湘琳趕忙用手捂住自己的紅唇,然後馬上往門的方向看去,確定沒有外人在外面,她快速的關上門,身體貼住門板。
“小宏,你在做什麼!?”溫湘琳壓低了嗓子說道,擺著難看的臉色來回的往床上看去。
李宏琰蹙眉,“請你出去,還有以後請完整的叫我名字,母親。”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這個安靜的房間清楚的傳達到溫湘琳的耳朵,溫湘琳原本難看的臉色難以置信的望過去。
溫湘琳知道她的兒子一向都對她意見頗深,可是直至今時今日,她才恍然明白,就是因為那時她退了一步,所以她和兒子之間的關係就留下了一道裂縫,那條裂縫他以為不大,她以為只是兒子在鬧脾氣,她以為可以用後面再彌補,但是……現如今是不是太晚了……?
她口中的小宏早就不是當年十歲的少年,早就不是十年前那會對著她燦爛大笑的兒子了。
現在的小宏,只是李氏的李宏琰,再也不是那需要在她懷裡取暖的小宏了……
溫湘琳低下頭,帶著從未有過的沮喪離開李墨知的房間。
沒有了溫湘琳的存在,李宏琰觸碰上李墨知的臉頰,“她走了。”緊緊的鎖住李墨知的眼睛,“你還要裝聽不見嗎?”
李墨知:“……”
摩挲李墨知的手心,“這不是第一次了吧?”不小心碰到那剛結血塊的小傷口,小手瑟抖了下,然後馬上被他抓住,“為什麼要一次次的容忍她?”就算那人是他的母親,倘若她這麼對他的話,他也會不手軟的報復回來。
“……”
闃然了許久,李宏琰以為李墨知不會再開口之後,他注意到一邊散落的白紙,好奇的拿了一張過來看。
——抑鬱症診斷書。
憑他上次半路阻斷,也不能阻止這診斷書成型嗎?
——那麼,你就再也沒有當我對手的資格了。
——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嘗試……真的當你是弟弟了?
“媽媽……並沒有討厭我。”李墨知閉上眼,蒼白的唇緩緩的啟著,“她……如果真的討厭我,就不會在我那次發病後,著急的給我拿藥,驚慌失措的找來醫生……”如果媽媽真的討厭他,大可放任的,在一邊等待他的死亡。
媽媽……至少還是在乎他的,只是不懂如何表達。
聽見李墨知明顯的偏袒話語,李宏琰一笑而過。
即使知道李墨知此時看不到他的眼神,他還是始終注視著,“相信我,那全部都是假象。”說完他重新摟住李墨知,“以後……,你可以當我是哥哥。”
那口吻到了李墨知的耳朵裡就變成了施捨,“……”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用沉默來面對。如此貼近的距離,讓他可以清楚的聽到哥哥胸膛傳來的心跳聲,很是平穩有力。
他一直不敢對爺爺說,真正的李墨知很自卑。其實他從小就很羨慕他的哥哥,或者也可以算是嫉妒。
哥哥雖然不受爺爺的喜愛,可是爺爺從來都沒有質疑過哥哥的能力。他四歲的時候還窩在爺爺的臂彎尋求溫暖,每每到那時,爺爺就會以敘述的方式和他說,他的哥哥四歲的時候已經如何如何、怎麼怎麼,口氣裡不乏讚賞之意。就連說他是嫡子,要接受李氏的時候,後面都會加一句“到時你的哥哥如果能站在你那邊,我們李氏就可以更上一層樓了。”。
哥哥,我真的很嫉妒你。即使我學習怎麼努力都無法超越你,即使我強迫自己看那些書……始終還是比不過你。
在一堆的心事裡面徘徊,李墨知就這樣陷入了沉睡,也許是身邊有了其他的體溫,那一夜他睡得很踏實。
五一大假就在第二天悄悄來臨。
最原始的手機鈴聲響起,眼皮忽睜忽閉的來回十幾下後,李墨知總算摸到了手機,看都沒看的接了起來,耳朵立刻就被刺耳的嗓音轟炸了!
“墨知,你怎麼還沒起床!你不是說今天會和我一起去水族館嗎!?”電話那頭的陸安明顯熱情高漲,耳朵還在難受是他正想要回答,手機就從他手裡脫離了。
剛睡醒的嗓音帶著慵懶,“是我,墨知這幾天沒有空,你自己去吧,就這樣,再見。”沒等手機另一頭反應過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沒一會兒手機鈴聲又響起,李宏琰起身,直接將手機的電池拔掉,把電池放在的手裡,對還搞不清狀況的李墨知說:“今天和我一起去公司,7月你要和我一起去美國,到時你也要開始學習這些。”然後好像這屋子是自己的房間,直接走到浴室梳洗。
李墨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