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說不定我們正在床上□呢!”佟潤的面部表情,調皮中夾帶一點嬌羞、純情。
“呵呵……”卓承忍俊不禁。
“要是我父母知道我和一個男人談戀愛,一定會把我‘殺人滅口’,再重生一次!不過,不管他們是什麼反應,我喜歡你就會和你在一起,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卓承抬起佟潤的下巴,快、狠、準地吻住他那一張招人疼愛的粉色薄唇,如火如荼、如膠似漆、不可自拔的唇舌交纏間,模糊不清地說:“既然我們彼此抓住了對方,那麼誰也別想把我們分開!看我要在你的心房住一輩子……看我要愛死你,這一生……”
佟潤好不容易透過氣來,便脫口重複卓承那句經典的愛情宣言:“說得好!看我要在你的心房住一輩子……看我要愛死你,這一生……”話音剛落,又戀戀不捨地與卓承擁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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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告別澳大利亞 。。。
佟潤兩天兩夜沒閤眼,一手炮製出一個精緻小型的玻璃音樂盒,造型為一個半球形,平面上是一個拉手風琴的男子形狀玻璃做的小人,那副英俊、酷得十分立體的五官,那一身遊客打扮及身後的大背囊,一看便知是卓承。
卓承對面有一個雙手支頣、蹲身傾聽的男孩,容貌清秀,笑得格外燦爛、無邪,也是玻璃做的小人,玻璃音樂盒剔透、光亮的質感令人不禁聯想到佟潤那雙碧藍的眼眸以及他眼中無比純淨的眼神。不用費腦筋去猜,也知道這個玻璃小人是佟潤。
只要在有光線的地方,音樂盒就會奏響卓承曾經演奏過無數遍哀慼、悠長的樂曲,而兩個玻璃小人之間的距離會隨著製作者設定的無形軌道縮短,直至緊密地依靠在一起。
佟潤神采奕奕地把完工的玻璃音樂盒獻給卓承,說:“喏,給你!這個玻璃音樂盒是我承諾過想送給你的禮物!這可是我眾多手工作品中的最得意之作!”
卓承接過音樂盒捧在掌心細細端詳,忍不住讚歎:“你的手藝真好!這個音樂盒做得又精緻又很漂亮!”
佟潤自得一笑,微揚起下巴,用充滿自豪的語氣,說:“那當然!我們家可是八音盒工藝師世家,我現在靠這門手藝吃飯呢!”
卓承拉住佟潤的手與他深情對望,說:“我們明天起程去汶萊,你睡醒以後要收拾好行李。”
佟潤默默點點頭,又將玻璃音樂盒拿回手裡,說:“玻璃品易碎,我去包裝一下!”
卓承凝望著佟潤以精細、繁瑣的工序包裝音樂盒的樣子,包裝完畢的音樂盒看上去很美觀。
卓承轉移視線看向門外,起身往門口走去,隔著關閉的玻璃門,凝神眺望從天空斜飄而下、聲勢吵鬧的雨,隨著耳畔一陣漸行漸近、倉促、雜亂的腳步聲,他的眸光忽而變得幽暗,扭頭朝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瞄去……只見,三個虎背熊腰的男人不畏傾盆大雨,押著一男一女向八音盒店鋪走來。
卓承低聲叫喚了佟潤一聲,要他趕緊過來看,佟潤放下手裡包裝好的音樂盒,三步並作兩步站至卓承身邊,朝他示意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佟潤詫異、驚疑至極又感到憂心。
他的父母親佟明、艾莉應該在環遊世界,為什麼此時此刻會被三個凶神惡煞似的男人押回澳大利亞?
佟潤本想不顧大雨,衝出店門向父母問清楚他們突然回來的原因,卓承卻一把扯住他的手臂,按住他略微顫抖的雙肩,神色鎮靜地說:“你不必出去!你看見了嗎?他們正準備進店裡來……”
卓承無論看事看人的眼光都很準確、透徹,佟潤相信他的判斷,他按捺住衝動靜靜地站在卓承身旁,等著那三個陌生男人推門走進來。
幾秒鐘之後,推門進來的人不是三個陌生男人中的任何一個,而是佟明,佟明的精神面貌顯得很頹敗,鬍子、頭髮亂七八糟,好像許久沒有修剪、梳理過,眼睛裡佈滿可怖的猩紅血絲,眼窩深陷,臉部明顯位置泛著不同程度的瘀青,有幾處地方甚至透著微微的黑。
第二個走進店裡的人是同樣憔悴、身上沾滿汙垢的艾莉,她金色的秀髮亂成一個誇張的鳥巢。
兩個人抬眼看了佟潤一眼,就難堪得把頭深深低埋下去,彷彿特別愧對佟潤,特別慚愧自己的貪玩、無知。
三名陌生男子隨之踏進八音盒店鋪,他們三個人的體積使原本不大不小的店鋪忽然變得狹窄,儘管他們的外貌、氣勢像極了浴血過修羅場的黑幫份子,卻並沒有像很多黑社會影片反應的那樣表現得多麼兇暴,只是,極其隨意地環視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