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我完全不知所措,在人眼中便成為不知悔改。十多年前的社會風氣並沒現在開放,我的行為堪稱十惡不赦。她不依不饒的哭訴與樁樁件件有傷風化的證據最終令我被開除學籍。
我一直沒有申辯,過份的沉默讓一向對我不錯的輔導員很擔心,他怕我出事寫信通知了我父母前來接我。
我記得那個夏天非常非常悶熱,加上各種流言蜚語以及同學獵奇鄙視的眼光讓我總覺得呼吸困難。父親很快便趕到學校,他是我們那個水鄉小城一所中學的校長,年年全省第一的高考升學率令他備受尊敬,如今出此家醜,我還以為他會暴怒地當眾掌摑我,但沒有,他只是一直不與我說話;並且異樣的嚴肅。處理完畢所有善後事宜我跟著他來到火車站,學校裡並無一人送我,為了追求年豐,我早已疏遠了所有的朋友。
當時我的腦子裡很亂,想得最多的還是年豐,因為南方總公司有急事他在我出事前一週便匆匆趕了過去,我很想知道他的情形,又擔心會給他惹麻煩,對於自己的將來倒沒想太多,怕是有點怕的,因為想象不出父母會怎樣責罰我,但一點都不後悔,只是不知接下來該怎樣做。
到了火車站,在進站上車前父親終於面對我開口說話:“這是1000塊錢,你走吧,就當我們沒生過你這個兒子,你媽你姐那裡我會解釋。”他說完便徑自進站離去,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滿心滿眼只有他臉上的痛心與放棄以及他離去時突然佝僂的背影。
在我餓得有氣沒力又髒又臭就快被車站派出所收容時,年豐出現在我面前,我衝著他笑:“年哥,我沒事,只是有些問題需要想清楚。”
“我知道,我帶你換個地方想。”他還是那麼沉穩,沉穩得令我安心地隨他離去。
兩天後他帶我返回他在南方的公司總部,那座我求學求愛生活了三年的城市我後來再也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