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二少。”
傅臨昇睜開眼睛,眼裡一片清明,根本不見之前的睡意。
魏書安猶豫了一下,緩緩道:“剛剛您要我調閱的資料,我已經拿過來了,邱少的血型確實跟您是一樣的。”
傅臨昇一臉沉凝,“這件事情不準洩露出去,連邱悅都給我瞞著。”
魏書安看到傅臨昇的表情,心裡一抖,沉穩地點頭,“是,二少。”
這次車禍,傅臨昇失血有些多,免不了要輸血,一查血型居然是極少見的RH陰性血型,這種血型並不常見,傅臨昇所知的只有邱悅是這個血型。他記得當初邱悅做手術的時候他們特意提前找了不少血備用,傅臨昇從前不是沒做過身體檢查,對血型這一塊卻從沒刻意查過,突然冒出這樣的事情,他心裡忽然有種詭異的猜測,儘管模糊,卻讓人不得不心驚,莫名的直覺讓他在邱悅來之前讓魏書安調閱了邱悅的病歷。
在輸完血之後,邱悅就到了醫院,傅臨昇並沒有提起這件事情,直到魏書安拿來資料。
他跟邱悅的血型確實是一模一樣,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50
王逸鳴知道他在做夢;夢裡他走到曾經和邱悅一起住過的小公寓;他順著樓梯往上走;蜿蜒過很多個拐角來到曾經的住所門口;他的眼睛彷彿能夠穿過所有的阻礙,看見公寓裡的兩個人;他和他們彷彿隔著一堵玻璃,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裡面的情景;卻一步也邁不進去。
看到客廳裡坐著的人時,他心疼地快要扭曲,手指緊貼在那堵玻璃上;嘴上無聲地喊著那個人的名字,他的眼睛貪婪地描繪著那個人的輪廓,似乎想把對方的一切都緊緊印在心裡。
夢裡的王逸鳴和少年時的邱悅坐在飯桌的兩邊,桌上堆了一桌子的菜還有生日蛋糕。
“你做菜向來很有水準的啊,今天是怎麼弄的,居然甜的發膩了?”王逸鳴雖然在抱怨,手還是一筷一筷地往碗裡夾。
邱悅也是笑著的,“今天不是你生日嗎,吃地甜一些就是要你記住這天,不能把現在的日子忘了,而且甜的也就這咕嚕肉,本來就是甜酸汁煮出來的,再多點糖也沒事。這旁邊還有苦瓜,兩樣一起吃,保準你這輩子也忘不了。”邱悅拿著筷子夾了一塊苦瓜放到他碗裡,王逸鳴立刻擺出一張苦臉。
“還是不要了吧。”他用筷子夾住邱悅的筷子,試圖阻止苦瓜的入侵,食物中他最討厭這玩意兒,平常都是進而遠之了,生日的時候哪還想吃這個。
“快點吃了,不然以後我也不煮了。”
王逸鳴看著眼前的一紅一綠兩道菜,眉頭一皺居然真的吃了下去。
邱悅在一邊哈哈笑起來,“這是要你憶苦思甜。”
王逸鳴吞下去之後覺得也沒那麼難接受,就臉一直皺著,灌了一杯水之後才緩緩道:“下一次過生日不準做這些,大不了我們去外面吃。”
“行啊,以後每過一個生日我們就換一種吃法,直到你把每種都吃厭了。”邱悅說話的時候,眼裡滑過暖意和期許,坐在旁邊被剛打來的電話絆住的王逸鳴卻沒看見。
等他再抬頭的時候,邱悅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笑著給他夾菜。
男人一心講著公事,對少年的話漫不經心,偶爾看他一眼也不過是順帶瞟了過去,對比起身邊的少年,一眼就能讓旁觀者看出兩人用心的程度完全不同。
王逸鳴看著客廳裡的兩個人,整個人都被濃濃的酸澀感包圍著,眼前的場景和他彷彿隔著一面厚實的玻璃,玻璃屋裡的兩個人言笑晏晏,屋外的人用盡力氣也打不破這道阻隔。
仍然是客廳,這一次兩個人並肩坐在了沙發上。
“我去公司幫你吧。”邱悅遞了一杯水給王逸鳴,看他疲憊的樣子,話裡隱約有些心疼。
“你還是專心讀書吧,我搞的定。”王逸鳴還在逞強。
“其實……課程不重,我課餘時間完全可以來幫你的,我原來也經常出去打工,早就習慣了,現在讓我閒在家裡我也閒不住。”
王逸鳴笑了,“我工作上的事情你弄得明白嗎?”
“小看我?”邱悅挑眉,又被王逸鳴摟住,“我想幫你。”
“我是怕你辛苦。”
“我也想鍛鍊自己,公司早一點走上軌道,我們也能早一點輕鬆下來。”
王逸鳴猶豫了一陣,還是應了,“好,以後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你,我只負責對外應酬。”
“就這麼決定了。”
王逸鳴揉了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