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有那樣的特權。
侍應生的表情無可挑剔,但邱悅最擅長的就是分辨人的細微情緒,無論語氣和表情保持的多麼完美,臉上、身體上一個細節的變化就能看出一個人真正的心思。
侍應生把他當做了傅臨昇帶來的伴,這樣的人可以入場,但拿到的一定是紅牌。
傅臨昇並沒有走開,他只是站在入口靠裡一些的地方,聽到侍應生的問話,他轉過頭挑動了一下眉毛,朝邱悅笑了笑,那笑裡分明含著幾分揶揄。
“當然……”
“當然不是。”邱悅在傅臨昇開口之前截斷了他的話,他微微揚起唇,笑容堪稱完美。
“我的邀請函。”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精緻的白色邀請卡,侍應生的態度又有了變化,當然,仍舊是細微處的改變。
“歡迎您參加今晚的活動,祝你玩得愉快。”侍應生又朝他鞠躬,雙手把邀請函遞到他手裡。
傅臨昇和邱悅這才並肩入內。
傅臨昇一手插在口袋裡,步伐帶了幾分隨性,“你特意準備了邀請函?怎麼不跟我講一聲?”
邱悅淡淡笑了一聲,“提前告訴你好讓你再多看一些笑話?”
“我怎麼會做那麼沒品位的事情。”傅臨昇說起謊來毫無愧疚之感,連一絲突兀的語氣都不見。
邱悅始終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你只是沒告訴我,沒有邀請函會被直接劃分到紅色號碼牌裡。”
傅臨昇從服務生手裡拿來一杯酒一杯果汁,把橙汁遞給邱悅之後,他輕笑道:“就算你拿到紅牌也不會有事。”
“哦?”邱悅微微揚起了音調,“我可沒有預知能力提前知道我的遊戲物件是誰,萬一對方提出什麼我不想履行的懲罰怎麼辦?”
傅臨昇喝了口酒,“我相信你有辦法完美的解決。”
邱悅笑了一聲,“多謝你的信任。”
傅臨昇聳了聳肩膀,“可惜你早有準備。”話裡竟然還有幾分可惜。
確實可惜,看不到好戲了不是嗎?
邱悅深知傅臨昇這個人的惡劣,對付惡劣的人絕不能完全順著他的想法走,更不能把他的話信到十分,兩種選擇都會讓人輸的很慘,所以對待傅臨昇,邱悅從來不會掉以輕心。
就像他一直接受傅臨昇的情報,卻仍然有自己的一套路子,嚴格說起來這算不上防備,他要的是讓自己更安心。畢竟,經歷過背叛的人心裡永遠會有根刺,時時刻刻紮在那裡,讓人再不敢輕易相信。
“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偶爾開開就好了。”邱悅喝了口果汁,剩下的半截話傅臨昇自然是明白的。
玩笑偶爾開開就好,開多了就真的‘傷身’了。
邱悅知道傅臨昇有自己的度,但要不提醒提醒他,這傢伙只會越玩越過分。
傅臨昇馬上順坡下了,他拿出懷裡的另一張邀請函放進邱悅的口袋,“早就幫你準備好了,只是沒用上。”
邱悅淡淡瞟了他一眼,沒說話了。
傅臨昇喝完酒,低下身湊過來在邱悅的耳邊道:“你的獵物來了。”
在其他人完全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傅臨昇已經把場內的情況放進了眼底。
他低下頭和邱悅說話的樣子,親密中隱含著曖昧,極具誤導作用。事實上他們之間並沒有肢體接觸。
邱悅臉上的笑意略深了一些,“隔著面具誰能認識誰呢?”就算認出來了也不一定要說出來。
學會觀察是他三年前上的第一堂課,而傅臨昇就是他的“老師”。
在傅臨昇瞭解了場中的情況時,邱悅也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站在離他們不遠處帶著銀色面具的那個是王逸鳴,和王逸鳴站在一起的是賀興,跟他們隔了半個場子,帶著黑色羽毛面具的那個——是吳林。
邱悅喝了一口橙汁,王逸鳴恐怕根本不知道吳林會來參加今晚的“國王遊戲”。不然吳林也不至於擺出這樣的陣勢,他的穿著摒棄了從前單純舒適的風格,銀灰色的短款襯衣處處都含著魅惑,下身的皮褲勾勒出腿部的線條,稍稍大一點的動作就會露出細瘦的腰部,他的右耳上面帶了一枚耳釘,在燈光下變得十分顯眼,整個人完全脫離了過去乖巧單純的形象,優雅雖然還在卻有股墮落之氣,擁有這樣的氣息無疑是極其受人歡迎的,也不怪那些人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充滿了淫穢渴求的意味。
就在邱悅觀察的同時,大廳裡的音樂突然變了,原本舒緩的古典音樂變成了鬼哭狼嚎一般的舞曲,燈光也隨之暗下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