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最先反應過來的原父口齒不清的罵道,他氣憤的用那隻可以動的手猛拍茶几。
很快原母也反應過來,同樣被氣得不輕,“畜生!我和你爸生你養你,打你怎麼了!打你還犯法了不成!”
面對兩人的謾罵和指責,原野並沒有給與回應。
而坐在一旁的律師也在這時候開口說道,“兩位,根據《民法》和《刑法》規定,父母是不能以任何理由對子女進行毆打的,任何對人身和財產造成侵害的行為,都要為行為承擔相應的責任。這種責任根據情況的不同,有可能是刑事責任,有可能是民事責任,而根據《刑法》第二百六十條:虐待家庭成員,情節惡劣的,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原父原母一聽父母打孩子竟然還要坐牢,立馬就傻眼了,等再次反應過來後,他們卻並不怎麼害怕,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抓著原野的把柄,之前他們說要將原野不盡贍養義務的事告訴媒體時,原野便一副隱忍不敢發火的樣子,所以量他也不敢真的告他們。
“你這個不孝子!你不是要告我們嗎?那好,要是真敢告我們,我們不僅會將你不贍養我們的事告訴媒體,還會將我們打你的原因一同說出來!”原母一副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忤逆我們的嘴臉,得意的說道。
然而,這一次,他們卻發現原野並沒有被他們的威脅嚇到。
原野知道他們這次是要以源源的身世來要挾他,不過可惜,他對這對眼中沒有親情只有面子的夫妻實在是太過了解了。
在原野很小的時候就發現,原父原母不是一般的愛面子,他們極其在意鄰居的閒言碎語,每天在餐桌上都會將疑神疑鬼的討論誰又說了他們閒話,甚至他們會拿任何東西甚至是自己的孩子來跟別人做比較,若是有任何一樣比不上別人,他們便會將其認為是人生汙點,所以在原野上學期間的學習成績,一直是他們心中抹不去的汙點,而如今,原野的性向以及特殊的體質則他們目前最大的汙點。
“沒問題,你們可以告訴媒體,不過你們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你們告訴了媒體,那就等於所有人都知道了,無論你們走到哪裡,大家都會對你們指指點點,而你們的臉面根本沒地方擱。”
原野的話正中兩夫妻的軟肋,而且他們驚恐的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原野了,難道說他們真的要一把年紀還帶著病去坐牢?而且這事傳出去,讓他們老臉往哪擱!那些愛嚼舌根的鄰居還不得用唾沫星子把他們給淹了?
原父原母一臉無助的看向原野和律師,乞求他們不要讓他們坐牢,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原母想要去拉原野的手卻被他躲開了,於是她尷尬的說道,“小野,你看我們好歹也是你的父母,生你養你沒功勞也有苦勞不是?就算我跟你爸再有不對,也沒有孩子讓自己父母去坐牢的道理。”
原野沒有理她,而是轉向律師問道,“嚴律師,那份協議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嚴律師從公文包中取出了一式兩份的協議書。
原野將協議拿在手中,抬頭看了一眼傅少陽,見他衝自己點頭,然後便將其中一份放到了原母面前。
“這是一份斷絕父子和母子關係的協議書,只要你們在這上面簽了字,我便不會再追究當年的事。”
“好好!我們籤!我們籤!”原母沒有任何考慮便一口答應下來。
律師將筆遞過來,原母拿過來,看也沒看,就在一式兩份的協議上籤了字,之後原父也同樣簽了字。
最後原野簽完字,留下一份協議,自己拿著另一份,不想再與這對夫妻共處一室,於是起身便打算與傅少陽和律師離開。
“等一下!贍養的事我們還沒有談你就想走?!我告訴你,沒這麼容易!”原母一把拽住原野的胳膊,狠命的把他往回拉。
原野轉過頭看向原母,有些人總是一而再的把一些過分的事看做是理所當然。
“我為什麼不能走?原女士,我建議你去醫院檢查一下是不是患有阿爾茨海默症,也就是俗稱的老年痴呆症,我們剛剛才簽署了斷絕關係的協議,才不到一分鐘你不會已經忘了吧?我已經不再是你們的兒子了,也就是說在法律上,我不需要向你們盡任何贍養義務,也沒有必要再跟你們呆一分鐘!而且我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不然我照樣會告你們。”
原母的手瞬間僵了,她這才震驚的意識到,由於太過在意自己的面子,自己剛剛竟連想都沒想便籤署的那份協議,使現在唯一可以贍養和照顧他們老兩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