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他:“好吧,我去一趟,不過,有言在先,你必須要保證,不得使出陰謀詭計來限制和羈絆我的人身自由。”
魏青山在電話那頭咆哮了半天,最後終於還是讓步,說:“要不是為了你哥哥,簡直難得搭理你!老子白養你個孽子了!”
鍾可盈趕緊訂機票去了,半個小時後打來電話,說已經訂下了兩張當晚九點的頭等艙,吃過晚飯就出發,魏東流皺了皺眉,說:“怎麼這麼迫不及待?我和月明還有些話要說。算了算了,訂了就算了。媽你自己回酒店收拾東西,自己吃晚飯吧,到八點的時候我打車過來接你,你就估摸著時間在酒店大堂裡等著。”
魏東流凝視著秦月明,見他眉尖微蹙,似乎藏著說不清的憂愁,不禁抓了他的手在掌心,溫柔地婆娑著,說:“我知道你不放心。不然,我再訂一張票,你和我一起去吧。”
秦月明搖搖頭,說:“若是你爸真要弄什麼手腳,我就是跟去了,也頂不了什麼作用,再說,我現在懷著孩子,自身就是負擔累贅,跟去了反而壞事。”
魏東流將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不忍地說:“要不然,我就不去了,免得多生事端。沒辦法,現在,萬事都沒有你重要……”
秦月明說:“還是去一趟吧,不然,你以後在魏家都抬不起頭來,哥哥病得要死,你當弟弟的不管不問不關心,連面都不見,叫人寒心啊。再者,魏青山以前幫助過我和昊昊很多,我還是心存感激的。”
“可是,”秦月明反手抓住了魏東流的手,眼中淚光瑩然,“我真的很擔心,不光是擔心你爸爸會關起你來,不許你回來,還擔心他會不會給你打一種針,打了之後就會喪失記憶,你又不記得我和昊昊了……”
“不會的,不會的,”魏東流一把抱住了秦月明,雨點般的吻落下來,伴隨著急切的誓言:“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那樣的事情。我說過的,從此以後,我就算是忘了自己,也不會忘了你。我愛你,月明。”
秦月明回吻著他,說:“那好,那我就在這裡等你。就算你被你爸爸關起來,或者暫時回來不了,總之,我就在這裡等你,等你回來,還有,孩子們,一起等你。”
魏東流的手撫摸著他柔軟的腹部,說:“好。就跟韋小寶說的一樣,死約會,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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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東流走了之後,秦月明心裡沒著沒落的,生怕他中了魏光輝的圈套,好在魏東流每天都會打個電話來,算是報平安吧,實在是不方便打電話的時候就會發一則簡訊,秦月明這才略微放了點心。
只是,雖然家裡只少了魏東流一個人,卻似乎帶走了許多的歡聲笑語,不光是昊昊每天不掰著手指頭數著爸爸去了多少天,還有多久回來,就連秦媽媽偶爾都念叨兩聲“小魏什麼時候回來啊?”
秦月明總是笑著說:“就快了吧。”心裡卻是沒底,以魏光輝的行事風格和雷霆手段,加上現在魏青山又是這麼一副病體,他肯放魏東流走才是不可思議。
可是,現在,也只能等。
秦月明沒想到,魏東流這一次卻很快就回來了,三個星期之後。
同時,還有魏青山的死訊。
秦月明有些難以置信地問:“怎麼會這麼快?”
魏東流嘆氣說:“我第一天看到大哥,就知道他沒多少日子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人就沒了。”
秦月明問:“你怎麼知道的?”
魏東流說:“就是陪著昊昊在醫院裡的時候知道的呀。上次,昊昊的隔壁病房的病人不就是得了白血病,很年輕,才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當時,醫生就說她活不了多久了,因為她臉上長了一種青色的瘢斑,醫生說,他們私下管那個叫‘死神之吻’,只要臉上出現了這種瘢斑,死亡就不遠了。當時,我看到大哥的臉上就長了這個,而且還不少。”
秦月明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魏東流素來和魏青山不對付,平時都是直呼其名的,而這一次回來,他改口喊大哥了,是不是說明……
秦月明來不及問這個,因為有更大的疑問:“我還以為你爸肯定會把你看管起來,畢竟……你現在是他唯一的兒子了。”
魏東流苦笑了一下,說:“這一次,我和我爸的父子關係是徹底崩了,他說服不了我,我也說服不了他。我究竟不知道,我不過是想要衛護我喜歡的人和我的孩子們,怎麼他就是容不下呢?”
從魏東流後來的描述中,秦月明瞭解到:魏光輝始終不能接受秦月明一個男人做他的兒媳,也不能接受秦月明生的孩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