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上,疼得他當即一聲銳叫,隨後捂住手臂,口裡“嘶嘶”地冒氣,顯見是疼得很。
秦月明驚怒交加,連忙拉過他,挽起袖子一看,左手臂處一道明顯的紅痕,還在不斷隆起。
魏東流疼得臉色青白,卻安慰秦月明說:“沒關係,別急,沒骨折,只是有點疼。”豈止是一點疼啊。
秦月明又是心疼又是氣急,再不對魏光輝客氣了,怒道:“是你的兒子就可以動輒打罵嗎?戀愛自由,同性戀愛也自由,你憑什麼……”
魏光輝怒極反笑,“你閉嘴!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
秦月明冷笑著說:“那要看什麼程度,你這屬於故意傷害,可以告上法庭的,或者,魏先生,你想在h市出出名?”魏光輝是全國知名的大企業家,對兒子大打出手濫用家庭暴力什麼的屬於是家醜了。
魏光輝恨恨地盯著秦月明,說:“很好!你有種!你給我等著瞧!我還不信就收拾不了你!”
又扭頭呵斥鍾可盈道:“拉什麼拉!就是你平時溺愛縱容,才慣得他這樣無法無天!慈母多敗兒!”
魏東流和秦月明走了之後,鍾可盈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就那麼小心翼翼地窺探著丈夫的氣色行事,一句話不敢多說,一步路也不敢亂走。
魏光輝凝神想了很久,忽地一聲冷笑,嚇得鍾可盈一激靈,抬頭看他,卻見他笑得猙獰,道:“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東流很是循規蹈矩,從不和人亂來。”
那都是魏東流還沒和趙巧慧在一起的時候的事情,鍾可盈那時候得意洋洋地誇耀兒子,主要是為了和花心大蘿蔔魏青山做比較,後面還附上:“將來也不知道哪一家的姑娘有福氣被東流娶了去,可就享福了。專情的男人多好啊,跟我家光輝一樣,大後方穩定了,才好搞事業啊。”之類的巴拉巴拉。
鍾可盈張了張嘴,不知道他的意圖何在。
魏光輝說:“男人專情,也要看物件值不值得專情。再怎麼專情痴情,也不會對一個破鞋專情,對吧?”
光輝的意思難道是要找人輪了秦月明?秦月明雖然可惡,但是這樣也太惡毒了,關鍵是萬一事發了,魏光輝可就麻煩大了!鍾可盈遲遲疑疑地反對說:“光輝,這麼不太好吧?這個這個………這是犯法的……不過……”
魏光輝冷哼一聲,說:“怕什麼!又不要我做什麼,只要和這裡的熟人打個招呼。哼,他們以為離了g市,我就不能呼風喚雨,拿他們沒奈何了,他們就打錯了算盤了!好了,這個事你不要管了,東流要是找你,你就推不知道。”
說完,魏光輝已經拿起手機撥號了,對著電話那頭爽朗地笑著:“……老張啊,是我啊,是啊是啊,許多年不見了,今天難得走到這裡來……對對對,我就是想要先去拜訪你呢,怎麼奈何家裡有個孽子,做的事啊簡直氣死了我了,就想請你幫個忙……”
鍾可盈知道魏光輝打電話的“老張”就是h市的一個黑社會頭目,魏光輝之前一直標榜著自己是做的白道生意,是陽光下的收益,可是,自從上次魏東流被綁架的事情發生了之後,魏光輝深覺樹大招風,得要尋求一點保護才行,於是開始和黑道的人接觸,甚至幫他們洗黑錢。以前她還不理解,覺得和老張這樣的社會渣滓有什麼來往的必要,現在才知道……鍾可盈打了個寒顫,拉著魏光輝說:“光輝,別……東流說他有孩子了呢,咱們還是想點別的轍吧,這也太……”要是這種事情落到鍾可盈自己身上,她會活不下去的,以己度人,鍾可盈再怎麼恨秦月明誘拐了自己兒子,也覺得太陰損缺德喪人良了。
魏光輝擰著眉毛,說:“撒手!說起來,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東流的事情,你一直瞞著我,你自己又處理不好,才會釀成今天這樣!這一次,你再扯手扯腳拖我後腿的話,我連你一起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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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魏東流和秦月明出來後回醫院去看看,秦月明硬是要魏東流去跌打損傷科看剛才被魏光輝打了的手臂,魏東流覺得相比手臂上的疼,更多的是心裡有些難受,要不是媽媽拉住,爸爸這一把椅子是不是已經把他打得頭破血流了啊?雖然早就做好了因為月明和昊昊要和父母決裂的心理準備,可是,臨到直面這一切,還是覺得太慘烈,親人什麼的簡直就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魏東流悶悶地說:“沒有,沒事,跟你說了只是有點疼,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秦月明堅持說:“有沒有,都去看看,反正都在醫院裡了,兩步路的事,看了醫生安心一些。”
魏東流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