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不能好訊息,合適的腎源終於找到,只需要再花三十萬。可是,這三十萬對於秦家可不是個小數字,秦月明那個已經工作了的大哥自私自利,根本不管,秦月明不忍心叫父母賣掉賴以棲身的房屋,拼命在外面攬些家教之類的活計,可惜是杯水車薪。
魏東流苦惱地說:“枉費你做了富二代的情人,我竟然幫不上你什麼忙……”
秦月明笑著說:“我知道,你們這種還沒有大學畢業的富二代啊,就跟書上寫的賈寶玉一樣,穿金戴銀,金尊玉貴的,一套衣服貴死人,可是,手頭上卻一塊碎銀子都拿不出來!”
魏東流瞪著他說:“你不會是在笑話我吧?”
秦月明溫柔地吻了吻他的唇,說:“笑話你幹嘛呢。我知道,是你家裡家教好,管你管得緊,就怕你身上錢多,勾引來酒肉朋友,走上壞道了。這也是好事嘛,我就喜歡你現在這樣。再說,困難總會過去的,還有兩個月就畢業了,等畢業了,咱們就會慢慢地有錢起來的。”
秦月明走了之後,魏東流一個人悶悶地在校園裡散了會兒步,覺得,自己是男人嘛,是男人就應該給愛人扛起半邊天。人是活的,怎麼也能想點辦法出來。
果然,辦法很快就想了出來。
魏東流想起自己臥室裡有一個很值錢的玉雕擺設,以前聽人說過那玉雕估價一百多萬,魏家著實是有錢,這麼個寶貝,要別人家,都是保管在銀行保險箱裡,魏家呢,就擺在兒子臥房做擺玩,不過,這倒是方便了魏東流。
當夜,魏東流就潛回家,把玉雕取下來收拾好了,次日一早,偷偷拿出去典當了,當得三十萬,一股腦兒都塞給了秦月明。
秦月明拿著一大包錢,不知所措地問:“這…這…這……你哪裡弄來這麼多錢?”
魏東流大而化之地說:“哎呀,就是我臥房裡的一件玉雕擺設,還是我十二歲那年我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天天擺在那裡裝灰呢,還不如當去賣點錢,好給你救急。”
秦月明急得說:“那怎麼行?叫你爸媽發現了,可怎麼得了?”
魏東流無所謂地說:“有什麼不得了的?我爸都送給我了,就是隨便我處置的意思。再說了,他們要是發現了,實在追問起來,我就說我送給一個要好的哥們了。”
秦月明不肯要,魏東流硬是給他塞手裡,“一個這個死東西重要,還是咱爸的病重要呢?快給咱媽寄回去,叫她快別操心了!”
秦月明想想也是,再怎麼珍貴的古玩,到底不抵爸爸的命值錢啊,既然東流深情如許,就先拿去應急,如果以後有辦法,再設法贖回來吧。
不幸的是,魏東流顯然低估了女人在這些小東西小擺設上的用心,沒兩天,魏東流的母親鍾可盈就發現兒子房裡的那一尊看熟了的玉雕不翼而飛。
第299章
魏東流解決了情人的煩難事,心情爽快,很快就忘之於腦後,所以,當鍾可盈問及那一座玉雕時,他結巴了一下,馬上說:“哦,那個啊,我一個玩得好的哥們過生日,他有點附庸風雅這個,我就投其所好了,有問題嗎?”最後的一句話是故作強硬,來掩飾心虛。
鍾可盈問話時表情雖然溫和,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兒子看,發現他視線有些躲躲閃閃地,說話也沒有底氣,顯然是在撒謊。
一般的媽媽遇到這種情況多是對著孩子窮追猛打,打破沙鍋問到底,可是,鍾可盈是誰啊?她可是處處標榜自己對孩子的賞識教育獲得了成功的名媛,從來對孩子都是輕言細語,疼愛有加,以慈母面貌示人的,所以,此時便故意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語氣,說:“什麼哥們啊?送這麼貴重的東西?肯定是你要好的朋友吧,什麼時候帶家裡來玩啊。還有,這個禮尚往來,你送他玉雕,他又回贈了你什麼好東西呢?拿出來給媽媽鑑賞鑑賞好不好?”
魏東流沒有思想準備,有些羞惱地說:“他沒送我什麼。不過,交朋友要不要那麼勢利眼?送個禮物而已,還非要價值相當?再說,那個玉雕,爸爸送我了的,我高興送誰就送誰。”
鍾可盈斯條慢理地說:“話不是那麼說的。爸爸送給你是送給你了,但是,並不表示你可以隨意處置它,那一座玉雕價值上百萬呢,可不是一盒餅乾或是一包糖果,喜歡送哪個朋友就送哪個朋友。要我說,你還是把那玉雕要回來,不然,你爸爸回來看見好好的一個古董沒有了,可是要問你的,你別以為那麼容易混過去。”
魏東流一派強勢地說:“爸爸要問就問,我這麼大個人了,總要交朋友,沒有個送出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