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山絕沒有對付秦月明的意思,這些天耳濡目染,叫魏青山對那可憐的兩父子同情不已,而且,秦月明對待孩子、生活的積極態度也叫魏青山心有所悟,很希望能和此人保有友誼。誰知這會兒忽然橫生枝節,上演出“奪子”的戲碼來,可叫他怎麼還有臉在秦月明面前咋呼呢?
回到魏家那軒昂氣派的大宅,鍾可盈從樓上下來,親自服侍著魏光輝換了居家的衣服鞋子,又殷勤地捧來香茗。
王律師大約半個小時後就到了,三個男人一起去了會客廳。魏光輝對著魏青山一側頭,說:“青山,你把事情的經過給你王叔叔說說清楚。”
魏青山無奈,只好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王律師確認地詢問:“老魏,你的意思是,想要從秦月明那裡拿回這個孩子?”
魏光輝頷首,說:“是啊,我就鬧不明白,他一個沒結過婚的毛頭小子非要攏著我家孩子在身邊幹嘛呢?連我開出的一千萬都不要!”
王律師笑著說:“只要能確認這孩子確實是東流的血脈,這官司啊,老魏,咱們必贏不可。法院也是要講人情的,再怎麼養父子情深,還是要以天生的血緣關係為先。不過,要確定血緣關係的話,你得叫你家東流回來一趟,而且,提起訴訟的話,也得是東流本人來提起比較好,因為他是孩子的生父嘛,更能主張權利。”
魏光輝擔憂地問:“可是,這孩子的身世有些蹊蹺,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這孩子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落到秦月明手裡去的,再說,東流這些年都在國外,連孩子的面都沒見過,更別說有什麼父子感情了,要是秦月明那邊也請個好點的律師,反訴東流遺棄子女罪,那不就……”
王律師篤定地說:“不會的。東流是失憶了嘛,再者,女方生子的時候他並不知情,和遺棄罪根本掛不上鉤。這個老魏你只管放心,只要東流回來,提起訴訟,再做一次親子鑑定,鑑定結果是親子關係,剩下的就都包在我身上。呵呵,不是我說句大話,要是這麼個簡單的官司都打不贏,我就不要在這司法界混了。”
魏光輝放了心,一會兒賓客一起用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魏光輝和魏東流將王律師送出主宅大門,看著汽車開走,魏光輝回了客廳,拿起手機給魏東流打電話,忽然擰著眉頭,問鍾可盈:“東流的電話怎麼打不通?”
鍾可盈回答說:“是嗎?我試試。”
話筒裡一遍遍傳來機械的女聲:“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e!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edoff。……”
鍾可盈也急了,說:“怎麼回事?東流的手機打不通。這孩子,搞什麼啊?”
忽然,鍾可盈又戒備了起來,魏光輝今天有些不對勁啊,她試探著問:“光輝,你怎麼今天著急找他呢?”
魏光輝皺著眉毛說:“你知不知道東流五六年前就有了個兒子,現在那孩子生病了,很嚴重的病,要做骨髓移植才能活命,我這不趕著叫他回來嗎?他失憶了我就不跟他計較了,不過,既然有了孩子就要負起責任來,怎麼能把孩子丟給別人,自己不聞不問的?”
鍾可盈像被雷劈了似地,這件事終於還是沒捂住!
鍾可盈窺探著魏光輝的臉色,期期艾艾地問:“光輝,那孩子究竟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要依著我說,不如就丟開手,那秦月明想養著孩子,就由他去吧,大不了幫襯他們一些錢,把孩子治好。東流還沒跟巧慧結婚呢,先出來個私生子,叫巧慧心裡怎麼過得去?還有,趙家那邊又怎麼解釋呢?
魏光輝怒吼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卻瞞著我一個字不提!”
鍾可盈哭出了兩滴眼淚。
魏光輝喘著粗氣,說:“這事兒沒商量!孩子,是一定要回我們魏家的!至於巧慧,她有覺悟能當好後媽,她就進我們魏家的門,給東流當媳婦;不能,我們也不強求!我倒是寧可東流去找到孩子的媽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鍾可盈頓時淚眼滂沱,說:“東流以後和巧慧會有很多健康可愛的孩子的呀,光輝,你為什麼非要一個得了重病,隨時會死的病孩子呢?”
話音剛落,魏光輝已經暴跳如雷,指著鍾可盈大罵不止:“你有沒有人心啊?虧你說得出這種話來?……”
魏光輝本身脾氣不好,但是這些年在商場上已經歷練得修養很好,基本是喜怒不形於色了,很久沒看到父親發這麼大脾氣的魏青山在一旁噤若寒蟬。
魏光輝指著鍾可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