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怎麼處理你就怎麼處理。不用跟我說了。”說完便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嘭”的一聲關上門,過了兩面,戴念又把門開啟一條縫,露出一張臉來,淡淡的對莊緯銘說道:“今晚你睡沙發,被子就在你腳邊。早點休息。”
莊緯銘苦著臉用食指撓了撓側臉,老老實實的站起身關了電視,關了燈,脫衣躺倒在沙發上。
戴唸的房內卻開著燈,戴念坐在床邊,手肘撐在雙膝上,低頭把臉埋在了手掌了。
莊緯銘說:“既然你這麼討厭這張卡,當初幹嘛不直接扔掉好了?”
戴念想了半天,卻找不出一個反駁的理由來,過了半晌,戴念站起身,走到衣櫃旁,從旁邊拖來一張木椅,站到木椅上,伸手把櫃頂上的一個硬紙盒了下來。
紙盒內其實也沒什麼東西,一沓便箋紙,一支圓珠筆,之前本來還有一張銀行卡的,現在那銀行卡卻在莊緯銘的手裡。
而這些,都是從A市帶來的東西。當他還是“波比”時,擁有的東西。
戴念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安靜的拿起便箋翻了翻,便箋上的內容雜亂無章,大多都是自己的筆記。
卻還是有些何禕的字跡——“波比明天休息一天不去L吧了,我帶你出去玩。”
戴念還記得這是在A市時,何禕擁著戴念坐在沙發上,手臂穿過他的腰,故意不跟戴念用言語溝通,而是搶過他手裡的便箋和筆,臉上帶著溫柔微笑的用文字與自己交流。
戴念看著便箋上零零散散摻雜著何禕的字跡,自嘲的笑了笑。
兩年的時光哪是這麼簡簡單單就能抹去的,愛一個人也不是說一句不愛了,就能徹徹底底放下了。
好像自己已經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是“波比”一個是“戴念”。
一個愛何禕,一個不愛何禕。
不。應該是,一個拼了命的想要去愛何禕,另一個卻想要遠遠逃開。
而現在,戴念已經看清楚了,他和何禕,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不管再怎麼努力,再怎麼拼了命,也不能站到何禕身邊。那個人太驕傲自負,自己,自然是入不得他的眼的。
既然所有的掙扎都沒有用。那麼愛或者不愛有什麼關係呢。
或者說,既然愛的這麼痛苦,那又為何非讓自己不快樂。
戴念冷笑一聲,把手裡的便箋摔到盒子裡,深吸了口氣,把盒子蓋好,抱起盒子開了門,穿過客廳時,莊緯銘躺在沙發上,帶著睡意迷迷糊糊的問道:“這麼晚了你還要出門?幹什麼去?”
戴念換好鞋,開啟門,回頭對著莊緯銘笑道:“丟垃圾。”
莊緯銘在狹小的沙發上勉強翻了個身,嘟囔道:“神經病,非要大半夜的去丟垃圾。”
戴念下樓,冷靜的把紙盒丟到一旁的垃圾桶內,明天一早,小區的清潔人員就會來這裡,把垃圾桶內的所有垃圾,連帶著這個紙盒,一起送到垃圾站去。
然後自己真的就是孑然一身,把唯一的也是最後可以用來留戀的東西扔掉了。
而回憶。不去動它,就不會疼。
然後早晚有一天,自己再想起何禕,只是淡然一笑,然後對著身邊新的愛人微笑著說:“噢。我曾經愛過一個叫做何禕的人渣。”
過去再怎麼慘痛也抵不過未來的一分美好。
☆、第五十六章
戴念在垃圾桶旁站了一會兒,還是轉身頭也不回的上了樓去。進了家門,經過客廳走路聲音震天響,莊緯銘抓狂的扯起被子矇住頭,戴念回房,倒頭就睡。
第二天下午,戴念和王一衛下樓時,戴念看著樓下的垃圾桶不自覺的發呆,王一衛用手肘推了推戴念,疑惑道:“怎麼了?走啊,垃圾桶裡還能被你瞧出金子來?”
戴念回過神來,咳了兩聲,笑道:“垃圾桶裡當然只有垃圾,哪有什麼金子。”說完便邁開腳步走了,王一衛眯著眼睛看著戴唸的背影,搖了搖頭,跟上戴念一同向前走。
莊緯銘有了銀行卡,每天吃喝玩樂,又沒有工作的壓力,生活滋潤的很。
兩天後,戴念坐在沙發上,看著正在打哈欠的莊緯銘,認真道:“莊緯銘,你什麼時候走?銀行卡也有了,你也不愁錢花了,你不是要回A市嗎?”
莊緯銘因為打哈欠有些淚水湧上眼眶,莊緯銘揉了揉眼睛,可憐兮兮的睜著溼潤的眼睛,說道:“你要趕我走嗎……我現在走投無路,流離失所,無處可依,好不容易遇到了你,你卻要趕我走……”
戴念無奈的扶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