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念神色恍惚的對著王一衛搖了搖頭,莊緯銘也嚇了一跳,顯然沒想到戴唸的反應會這麼大,便又擔憂的叫了一聲:“波比?”
戴念深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好看了一點,皺眉對著莊緯銘說:“你怎麼在這裡?何禕呢?”
莊緯銘從口袋裡拿出煙來,抽了兩口才苦笑著說道:“別這麼仇視我。我現在跟你一樣,躲著莊緯佑,偷偷跑到H市來的。”
戴念神色稍緩,緩緩吐出一口氣,疲憊道:“不要告訴何禕關於我在H市的事。”
莊緯銘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我現在連自己都顧不全了。哪有心情插手你和何禕的事啊。”
戴念見莊緯銘半垂的眼裡也是滿是疲憊,便走上前去理解的拍了拍莊緯銘的肩,說道:“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A市的公司呢,就放著不管了?”
莊緯銘嗤笑了一聲,“我能力不行,朽木再怎麼雕,也成不了大器。現在公司讓莊緯佑接手,反倒是對大家都好了。”
莊緯銘在人生地不熟的H市,見到意想不到的熟人,這幾日壓抑的心情只能透過傾訴來緩解一些。戴念聽到莊緯銘的話,也不知怎麼安慰,只好動手調了杯酒推給他。
莊緯銘低聲道了聲謝,眼神不知又飄向了哪裡。
王一衛推了推戴念,看著莊緯銘說道:“這又是A市的熟人?”
王一衛只知道戴念是因為在A市發生了些事,現在才到H市來的。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王一衛沒有開口問,戴念也不開口說。上次來了個周常青,如今又來了個莊緯銘,不知為什麼,王一衛的直覺告訴他,這次來人又是跟A市有關係。
“嗯。”戴念點了點頭。
王一衛笑,“世界真是小。”
“嗯。”戴念又點了點頭,“不過H市跟A市離得近。唉。也不知道是良緣還是孽緣。”
王一衛拍了拍戴唸的頭,安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戴唸對著王一衛勉強笑了笑。
莊緯銘喝的微醺,又遇到戴念這個熟人,便趴在吧檯上說了許多,不外乎是關於莊緯佑的,王一衛一邊調酒,一邊在一旁聽故事聽得津津有味。
王一衛聽到一半便神色奇怪的問戴念:“那莊緯佑是這小子的弟弟?怎麼這口氣有點怪怪的啊。”
戴念當然不會把這對兄弟的真實情況說出去,只好含含糊糊的開玩笑道:“兄弟間為了家族企業相殺相愛嘛,哈哈哈……”
王一衛挑了挑眉,視線轉到莊緯銘身上,又說道:“這又是個GAY?”
戴念咳了兩聲,尷尬的點點頭。
王一衛眯眼看著戴念,笑道:“跟周常青認識?”
戴念咽口水,繼續點頭。
王一衛瞟了醉醺醺的莊緯銘一眼,不說話了。
戴念看著醉醺醺的莊緯銘,無奈的嘆了口氣。
下班之後,苦著臉的戴念和黑著臉的王一衛扶著站都站不直的莊緯銘站在街邊。戴念看了王一衛一眼,說道:“他都醉成這個樣子了,不然讓他今晚睡我們那吧。”
王一衛眯眼看著戴念,戴念嚥了口口水,眨了眨眼,說道:“不管怎麼說都是朋友啊……總不能把人家丟在街邊吧。而且,反正明天我們休息,他也不會太打攪我們是不是……”
王一衛嘆了口氣,不說話,卻還是攔了輛車,把莊緯銘丟進後座。
戴念舒了口氣。
回家之後王一衛洗完澡就回房睡覺,戴念在玄關把莊緯銘的鞋脫了放在鞋櫃裡,取下莊緯銘身上的包放到一旁,一個人連拖帶扛的把莊緯銘挪到沙發上,扔了床被子蓋在他身上便不管不顧了。
安頓好莊緯銘之後,戴念轉了轉肩膀,唉聲嘆氣的去洗漱,躺在床上只覺得事情在越來越往一個不妙的情況發展。
第二天王一衛和戴念難得休假。王一衛一般休假要睡上一整天,戴念不必管他,還是老樣子中午起了床,做早餐,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吃了,便開了電視,坐在沙發一角看電視。莊緯銘躺在一旁睡得死沉。
戴念偏頭看著莊緯銘微微張開口,皺眉沉睡的樣子,不自覺又深深的嘆了口氣。
不管離得再遠,何禕總是能跟自己透過別的方式跟自己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周常青是,莊緯銘也是。
戴念垂下眼,面無表情。
“唔……”一旁的莊緯銘捂著腦袋坐起身來,茫然的環顧四周,問道:“這是哪兒?”
戴念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