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那少女道:“客房。”
梁晨:“……哪兒的客房?”
那少女道:“摩星嶺。”
梁晨:“摩星嶺?”
那少女喂完一盞,又自屋角端了一盆水過來。“咦,公子不知道摩星嶺?”
梁晨搖頭。“不知道,什麼地方?”
那少女道:“吊羅山摩星嶺,天理教總壇啊。”
梁晨:“天理教。”聽這名字,多半是個邪教。
那少女攪了一方雪白的毛巾,走回床頭。“公子不是江湖中人麼?”
作勢要替他擦臉。“小危給公子淨面。”
梁晨偏過腦袋,奪了毛巾。“我自己來。”
那少女小危噗嗤笑。“公子不好意思麼?澡都是我替你洗的。”
梁晨擦臉的手頓住。“洗澡?你,替我?”
小危道:“是啊,公子來時身上髒得很,又躺了兩天兩夜,不洗可就臭了。”
梁晨:“我,躺了兩天兩夜?”
小危點頭。“大夫說了,公子是勞累過度。”
梁晨默默拿毛巾擦去額上的汗,遞迴給小危。
從床上下來。
小危走前一步攔住。“公子初愈,大夫吩咐了,要多躺著休養。”
梁晨不理。“躺什麼躺。”躺了兩天兩夜還不夠麼。只管下來,左右看看,找不到自己原先的法袍。“我的衣裳呢?”
小危撅嘴道:“那袍子啊?上山時擦爛了,主人叫我扔了。”
梁晨瞪眼。“扔了?”
他那袍子叫靈犀法袍,雖說不是頂尖神級裝備,走出去也是夠用的。
加法傷,加法術穿透,加冰凍效果,還有傷害減免效果,梁晨刷了兩個月戰場才換來的,結果居然被個小丫頭說成爛袍子扔了。
這一氣,又想起自己莫名穿到這個世界,還不知道回不回的去,更覺不爽。
小危見他面色不善,從櫃子裡取出一套湖藍色錦袍,道:“公子莫氣,這裡有備好的新衣。”
梁晨心煩,繞過她徑自往出走。
小危急躍近兩步,伸指一戳。
梁晨身形一窒,應指而倒。
小危愣一下,趕緊抱住他身子,吐了吐舌頭道:“原來公子不會武功。”
梁晨一頭冷汗由著這小姑娘把他抱回床上躺好。
他個子挺高,被抱住兩條長腿拖著地。
看著很滑稽。
小危替他蓋好薄被,柔聲道:“公子莫怪,大夫說你需休養,主人也吩咐你不可亂走。”
梁晨咬牙。“你主人是誰?”頓一頓,“池中月?”
小危瞟他一眼。“雖說公子身份特殊,這麼直呼主人名號,似乎也不甚妥。”
梁晨心裡煩躁,沒留意她說的話。“池中月不是他名字,怎麼叫不得?”
小危面色一凜。“主人是教內大護法,便是教主地位也不夠他尊崇。”
梁晨冷笑。我管你什麼護法金剛,這傢伙把他帶來這裡也不曉得做什麼。
“他人呢,你去叫他來。”
小危微一愣怔。“你想見主人?這怎麼可以。”搖頭。“不行不行。”
梁晨怒:“怎麼不行?我要見他。”
小危面不改色,口氣卻絲毫不鬆動。“禮成之前,主人不能見你。”
梁晨:“禮成?什麼禮?”不待回答,突然扯著嗓子喊,“池中月,池中月!你給我出來!”
小危抬指又一戳。
梁晨於是半個音也發不出來了。淚。這不是欺負人麼,叫他一個沒功夫的,穿到高手世界。看看小危,方才太大意了,以為是個小姑娘,都沒想著用技能。
小危:“主人此時不在山上,去山腳找畢昇了。”見梁晨一臉茫然,解釋道,“畢昇乃本教十四使,江湖上另有一個名號,叫‘鬼斧神針’,針線活天下第一,主人找她定製禮袍去了。”
梁晨:“……”看那池中月行事凌厲,居然這麼娘們兮兮,沒事找裁縫做衣裳。
小危給他掖好被角。“公子歇息一陣。”
轉身出房,關了門。
梁晨嘆口氣,也只得迷迷糊糊睡一會。
到得晚間,小危再來,梁晨叫住人。啞穴不比其他,過得幾個時辰就自行解開了。
“誒,那什麼紫薇,這兒離快活林有多遠?”
“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