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幹活是應該的。【眾笑】
【男人停了一會。】
如果我必須感謝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突然盯著鏡頭。】十年前你請我吃過一碗乾燒伊麵。那面很難吃。【眾笑】那一天我剛從藝員培訓班畢業,你也一樣。我身上沒錢,你身上有,不過只夠買一份面。但是你把面給了我。不僅如此,你還一直笑著聽我講那些狗屁電影藝術理論。【停頓】或者就是因為這樣你沒了胃口。【眾笑】
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拍電影的初衷,說出來很簡單,就是我和你都能吃飽。我拍了那麼多片子,在你看來都是垃圾,除了這一部。這是我拿的第一個跟藝術沾邊的獎,我想借它向你提一句話。【停頓,抿唇,場下一片靜默】我希望下一次站在臺上,我可以激動地流著眼淚說,我能拿到這個獎,要感謝我的愛人。【舉杯】請給我這樣的機會。謝謝。
【譁然,口哨聲,掌聲響起】
蘇格拉打了個哆嗦,一下摁滅了遙控器。
轉頭看向面前穿著睡衣捧著麵碗的男人:“靠,你怎麼可以那麼肉麻。”
那男人瞄他一眼,彎腰低頭取出碟片。
“又花了。”他淡淡說,“你再看花兩張或者就不覺得肉麻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陣子很想寫明星文,很久很久以前,她曾是個娛記
3
3、故事003 。。。
中山路口順數第二個弄堂,拐進去依次是一家麵館,一間可的便利店,然後是兩層樓的民房,再來就是一個很老土的紅白藍旋轉燈,有點年頭,但是擦得挺亮,是間理髮店。
門匾招牌上寫著“春天髮屋”四個字,沿著筆畫鑲了一串細細的彩色小燈泡,一閃一閃的。
傍晚天漸黑的時候,弄堂里路燈昏黃,過往街坊你來我往的招呼,隔壁屋的窗子裡傳出煎帶魚的香氣,滿是俗氣又溫暖的城市氣息。
理髮店門口擺了張木頭矮凳,上面蹲著一個人。
一手捏著煙,一手垂在身邊,微彎成一個弧度,幾乎觸到地面。姿勢疲憊,又有說不出的自在。
頭髮染成金棕色,劉海很長,幾乎遮住大半張臉,只露著一點鼻頭,倒是挺高的。
“阿健,死哪裡去啦,三號臺剪髮啊!”
“阿健!阿健!”一聲聲催促從屋裡傳出來。
“叫魂啊!”叫阿健的不耐煩地回頭吼了一句。“冊那,中飯都沒吃,抽根菸的辰光還要叫!”頭髮甩上去,露出一張年輕的臉孔,眉利落,眼黑亮,就是有幾分流氣。
“快點好伐!”屋裡那人的聲音透著焦頭爛額的躁。
阿健低低罵了一句,狠吸一口煙,扔在地上,跳下來用髒兮兮的球鞋碾滅了。
“阿健。”又有人叫了他一聲,聲音卻比方才那個溫和的多,甚至帶著些怯怯。
阿健看著眼前新來的男人,笑了。
“姚老師來啦,我手裡還有個客人,你先坐一些。”
叫姚老師的男人大概三十歲光景,穿著沒什麼款式的襯衫西褲,手裡拎了個黑色公文包。聞言點點頭,就跟著阿健走進店裡,靠著邊沿的舊沙發坐下。
“四毛子,給姚老師倒杯茶!”阿健說著,就走到標著三號的理髮椅,輕輕撥弄那客人半溼的頭髮問,“發哥,今朝要哪能剪?”
一個理著爆炸頭還挑染的小個子端著個一次性塑膠杯遞過去。“姚老師來啦,吃過夜飯沒啊?”他看上去比阿健還小著幾歲,也就十八九的樣子。
姚老師接了杯子,搖搖頭,看看店裡,除了阿健外,理髮店老闆大春也忙得不可開交,正仔細檢查李嬸頭上的髮捲。另一邊的椅子坐了個姑娘,腦袋上頂著機器包,正翻著一本過期八卦雜誌,邊角都有些毛。“今天店裡這麼忙?”
四毛子笑:“明朝過節啊,你一個老師怎麼不記日子?不出去玩啊?”
姚老師有些不好意思。“今年教高三,抽不出空。”到了高三,連暑假都只放十天,一般節日,哪裡輪得到他們。
四毛子開玩笑。“姚老師是要教狀元的。”又問,“要不要叫小茜先幫你洗個頭?”
小茜是店裡的洗頭妹,面板白白的,笑起來兩個酒坑,單身男客沒有不喜歡她的。
姚老師搖搖頭。“不用,我等會好了。”
除了這個人。四毛子看他一眼。“還是要等阿健是伐,好,個麼你拿本雜誌消遣消遣。”
姚老師被他看的有些侷促,連忙擺手。“不用不用。”那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