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蒙看到那個笑，渾身寒毛直豎。

到最後，席蒙自己一看到香菇就想吐。

雖然不懈地練習，那場戲程橙始終拍不下來，直到最後只剩那一幕時，程橙突然跟導演說，其實這時候兩人的感情已經超越曖昧，那一刻家仇國恨風蕭蕭，無盡的壯士情懷不適合加吻戲。

蘇格拉想了想，還真有點那意思，同意了。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包括席蒙。

雖然他不承認，一想到以後不會再被程橙突擊練習，有那麼一點點失落。

不過只是一點點，吃個幾天的芝士蛋糕就可以忽略的那麼一點點。

戲殺青的時候，齊卻約他出去喝酒。

席蒙想了想還是去了。

齊卻一見他面，就開門見山地問，你是不是做得很辛苦？

席蒙點頭。

齊卻就說，那你願不願意出來跟我？

席蒙呆了一下。

齊卻又說，不算經紀人，是類似秘書的角色，幫我處理些雜事。我會給你安排獨立的小公寓，至於薪水，不管你現在拿多少，加倍。

席蒙嚥了口口水。這跟天上掉餡餅也差不多。

齊卻笑笑。你也不用急著回覆，好好想想。

然後他就適時轉移話題說，席蒙，當年你為什麼突然不做我的經紀人了？

席蒙就想起來，這一輩子唯一一次不是人家不要他的經歷。

說，你不知道，做你的經紀人的時候，我還夢想著當一個演員。可是跟在你身邊，我就會很絕望，覺得自己這輩子也當不了演員。

齊卻沉默一會，然後你就走了？

席蒙點頭。是的，我一定要試試，才跟公司申請去跑龍套不做經紀人了。

繼而苦笑，只是沒想到，果然還是不行。

等我死心塌地就走經紀人這條路，你已經是大牌了，再後來就離開了公司。

齊卻笑，原來是這樣。看著席蒙說，席蒙，你不用妄自菲薄，你是我遇過最好的經紀人。

我之後有過很多名操手，沒一個比得上你，我一直記得你。

席蒙不好意思地說我哪有這麼好。

齊卻很認真地說，你有。

席蒙，你好好想想願不願意跟我走？

席蒙這回卻毫不猶豫地搖了頭。

齊卻頓了頓，問，是因為他麼？

席蒙點點頭。

齊卻笑了。如果是他，我大概能明白。眨眨眼，你害我輸給遲曼寧1000塊。

席蒙呵呵笑。

齊卻舉起酒杯。席蒙，祝你幸福。

席蒙也舉杯。謝謝，也祝你心想事成。

席蒙回到公寓，甫一進門，嘴就被堵住了。這個吻持續了很久。

半天，席蒙喘著氣嘟囔，不是殺青了麼？你還練呢。

程橙挑起眉。現在我是導演，我說沒殺青就是沒殺青！

席蒙看到他又穿著自己的舊睡衣，心裡暗笑。

這傢伙，以為自己沒看到他偷偷撿回了衣服，笨手笨腳親自洗乾淨了藏在床底下。

這個表情頗為俏皮，程橙看了忍不住，就又抱著他啃起來。

席蒙漸漸也有些情動，兩人邊走邊摟邊親，一不小心就滾到了床上。

等程橙開始脫席蒙的衣裳，他還在傻傻嘟囔，導演，你這是要拍肉蒲團麼？

其實我更喜歡蜜桃成熟時，李麗珍長的很可愛。

席蒙說完哎呦一聲，程橙狠狠捏了一下他的腰，咬牙切齒地說，是麼，比我還可愛？

席蒙痴痴看著程橙，很誠實地說，沒有你可愛，我的程橙寶貝最可愛。

他的眼裡溢位藏不住的溫柔，寡淡的五官散發別樣風情，只看得程橙腦子裡立刻火燒阿房宮。

膝蓋一下頂開他的雙腿。

席蒙身子一僵。程導，這又是演的哪一齣？

程橙笑，還是刺秦啊。頓一頓，這次我演荊軻。

席蒙：哦，那我演誰？

程橙：這還用問，當然是秦王嬴政。

席蒙：所以刺秦就是——

程橙：嗯，荊軻刺秦王。

席蒙：……你欺負我沒文化，刺秦是這麼刺的麼？

程橙：怎麼不是，書上就是這麼寫的。圖窮而匕見。

席蒙：靠，你幹嗎脫光——

程橙：秦王驚，自引而起，絕袖。席蒙，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