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我不在這些天,你費心了。”
對梁晨道,“我教阿修羅使,畢昇。”
畢昇。梁晨想起來了,那個只聞名聽聲不見人的天理教十四使。
替池中月縫喜服的大師級裁縫,原來是如此模特般華麗的大美人。
還是個女人。
畢昇看也不看梁晨一眼,只是盯著池中月。“月護法能回來,畢昇真是高興。”
不但是個女人,還跟池中月很親近。
梁晨突然有些不舒服。
池中月:“教主呢?”
畢昇:“在祭臺前等禮。”頓一頓,“他知道護法來了,歡喜得有些怕,不肯過來。”
池中月微笑:“我去看他。”
畢昇俯首稱是,在前面帶路。
梁晨遲疑著要不要過去,池中月卻問也不問,直接拉著他走。
到了祭臺前,天理教一眾人等站得齊整,最前面供桌旁有個白色身影。
畢昇過去行禮。“教主,月護法來了。”
那白衣人身形一僵,慢慢轉過身。
看到池中月後,幾不可察地扁扁嘴,面無表情地踱到跟前,微一躬身,淡淡道:“月父。”
池中月攙起他一邊胳膊。
梁晨從那人回頭的一刻起就石化了。
這天理教的新教主,竟是個七八歲的小童。
這也就罷了,更要命的是他的樣子。
烏髮如墨,面比皎月,行走時青風毓秀。
就好像有人對池中月施放了兩倍縮小射線。
不由顫聲問:“池中月,這是,這小傢伙是誰?”
池中月:“本教梅教主。”
小池中月,也就是梅教主本來一直看著池中月,聞言目光掃到梁晨身上。
眼裡蘊含淡淡敵意。
“月父,他是誰?”
小眉毛挑著,小白眼斜著,小紅嘴撇著。
K,雖然長得像,這小子哪裡有小月月可愛。
等等,這小東西,叫池中月什麼?岳父?
池中月伏低身子,對梅教主溫言道:
“小景,他是梁晨,快叫爹爹。”
梁晨和梅教主兩個同時變臉。
梁晨:“什麼?”
梅景:“騙人!”
梁晨一腦門汗。什麼爹爹,誰是誰爹爹?
梅景一把抱住池中月。“月父,你突然不見了兩年,就是找這個傻子麼?”
兩年。梁晨想起自己當時回去,狂霸天以為他只是下線了幾個小時,而事實上,他已在這個世界困了十天。正如自己穿回去其實不足三月,而池中月卻已在快活林輾轉找了他五年。
綜上,這兩個世界並非平行。這大概就是以前書上寫的:
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
梁晨想到這裡心頭一顫。萬幸不是千年,要不然自己回來了,也再見不到這人。
有些後怕,又有些慶幸,伸手想去拉池中月。
梅景抬手一掌。“不許碰我月父
14、故事005·⑧ 。。。
!”
梁晨看著他酷似池中月的面貌,心裡疑雲滾滾。
為什麼他讓他叫自己爹爹?突然一把抱起梅景夾在腋下。
閃現,狂奔。
摩星嶺上陳設依然,他很快就找到了當年池中月的房間。
推門進屋,把人扔在床上。
梅景被他詭異的舉動嚇到,居然一言不發。
梁晨扒下他褲子打屁股。
“臭小子!你岳父說我是你爹,爹是什麼,爹就是你老子!小子打老子,好大膽子!”
梅景這才回過神來,嗚嗚哭著,拼命掙扎。
梁晨打了幾下,眼前一亮,看到這小子雪白的腰臀連線處,有一個鮮紅胎記。
心中一動,停了手湊過去看,對不知何時立在身邊的人道:“這個,是梅花?”
池中月:“是。”
梁晨:“蓮月族血印?”
池中月:“是。”
梁晨皺眉。“不該是月牙麼?”
池中月:“普通族人是月牙,天賦異稟者才是梅花。”淡淡一笑,“三百年才出一個。”
梁晨也笑了。“我兒子果然厲害。”
梅景哇哇大哭。
梁晨把他抱起,親了兩口。“行了,你罵了爹爹,爹爹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