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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手錶,金項鍊,手上金戒指,就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全身都金光閃閃!
王大貴看見了那人眼中的鄙夷之色,心中一刺,不知道自己哪裡讓這人討厭了,他喜歡這些金光閃閃的東西,從前他的生活裡面只有灰暗,這種顏色代表著吉祥好運,他很喜歡。
“看來,第一印象很糟糕哦。”白修在他耳邊說了聲,帶著幾分的幸災樂禍,誰讓他的喜好這樣的惡俗的,西裝要不是自己的逼著他,他還不會穿,說不定會穿著T恤衫來呢。
王大貴低下了頭,心裡悶悶的,他也沒想過他會像自己對他一樣的會一見鍾情,但自己還是想要在他的心中留下一點好印象的。
他望了一眼喻離卿,他們之間隔著的不止是這重重的人,還有著別的距離,即使他現在有錢了,也好像隔了千萬裡那樣的遠。
喻離卿對他並沒有什麼好印象,不過是一個財大氣粗的暴發戶而已,看過也就忘記了。
在生辰上演彈了一首曲子後,他就不耐煩的想要離開了,而喻家家主也就隨他去了,他是喻家的眼珠子一樣愛護的寶,想要什麼有什麼,難得他也沒有染上一點紈絝子弟的惡習。
喻離卿不喜歡廳裡面的氣氛,個個臉上掛著虛偽的笑,一個人到了後花園裡面去,晚間的這裡很是清靜,只有著淡淡的花香傳來,心中有些抱怨,父親明知道自己不喜歡這些聚會,還讓那些人來,不過是想要藉著這樣的機會談生意而已。
忽然一陣熟悉的鋼琴聲傳來,他頓了一下,看著不遠處的花園裡的鐵椅上,坐著一人,正垂著頭。他走了過去,看見了那人拿著手機在看影片,裡面是自己在音樂會上的一些片段。
王大貴正聽得入迷,忽的眼前的光一暗,他抬頭,一看竟是喻離卿,嚇得差點沒魂飛魄散。
“喻,喻先生——”他結巴得說不出話來,這樣近的距離,兩人之間那樣的近,他可以看清他的模樣,他的眼睛是那樣的漂亮,眼神是那樣的冷。
喻離卿本來以為是什麼真正能懂自己音樂的人,才會在這樣的靜夜裡獨自垂聽,沒想到竟是這個暴發戶,當下臉色十分難看,也顧不得有沒有修養,一把奪過了王大貴的手機,將裡面的檔案開啟,一看裡面不但有影片,還有著不少的照片,臉色更是難看。
“你,是同性戀?”喻離卿冷冰冰的聲音,凍得王大貴全身也發冷。
“我——”他說不出話來,他眼裡的嫌惡之色讓他有種想哭的感覺,只覺得鼻子很酸。
“我管你是同性戀還是什麼,你不準打我的主意!想也不準想!要是再讓我看見你的手機裡面有我的照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被你這樣的人喜歡,我只覺得噁心!”喻離卿說完,將手機裡面的檔案全部刪掉,還是覺得像吞了蒼蠅一樣的難受。
他不歧視同性戀,但是被這樣的一個只知道炫耀的庸俗男人喜歡,讓他覺得十分的難受,就像是踩到了大、便一樣的渾身不舒服。
王大貴瞪大了眼,他沒想到自己的夢破滅得這樣的快,他眼中寫著明明白白的對自己的討厭,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他這樣的不喜歡,王大貴三十歲,從懂事後沒有哭過。但這時卻是無法抑制的紅了眼睛。
喻離卿看著他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讓自己一罵就快要哭的樣子,眼裡更是鄙夷,哼了一聲:“癩、□□想吃天鵝肉,你不看看你自己,配嗎?”他一向對任何人都彬彬有禮,從來不惡言傷人,但看著這人,他就忍不住的想要罵人。
王大貴眨了眨眼,終究是沒有流淚,他到底是個男人,不能這樣輕易的流淚,雖然心裡很難過,難受得快要窒息,這人不是優雅的王子,他是個惡魔,不然怎麼會說這樣的傷人的話。
他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麼,說自己沒想要纏著他,只是這樣偷偷喜歡也不能嗎。
“大貴,你怎麼在這裡,我找你好久了。”一邊隱在盆栽後面的白修終是忍不住的站了出來,好歹是自己罩著的人,怎麼能看著他這樣的受欺負,真是沒看出來,這個人前溫雅文靜的青年,說話這般的刻薄尖酸。
白修容顏俊美無儔,上前就握著王大貴的手,只覺得冰冷一片,嘆息一聲,果然就說這凡人最是煩人了,什麼情啊愛的,最是傷人,幸好他是個神仙,不會再隨便亂動七情六慾。
他轉頭對一邊神色冷冰的喻離卿淡淡道:“天鵝?要是沒有了那一層美麗的皮毛,也不過是隻禿毛雞而已,比癩、□□好不了多少!”
說完就拉著已經呆滯掉的王大貴往外而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