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樓,等待事件的進展。
而辛夷樓當著所有人的面,提出這種要求,神態和語氣,皆是羞辱和譏諷。
喻辰人自詡為“職業牛郎”,對方這樣的話和表情當然不會令他覺得絲毫的羞惱,人格尊嚴什麼的,喻辰人向來不覺得那是自己擁有過的東西,更何況對方要求的事只是他每天都會做的事,喻辰人勾起唇角,讓在場看熱鬧的客人們失魂的笑浮現在他臉上:“我一定會讓辛老闆覺得舒服的。”
原本還在盤算怎樣才能在今晚帶走喻辰人的客人,在聽見辛夷樓的要求時,明白今天自己是沒機會了,都大感失望,現在聽到喻辰人的話,突然想發笑,辛夷樓這樣強勢霸道的人淪為受,雖然無法在腦中想到具體畫面,不過光是聽到這話就覺得好好笑。
已經有幾個平時很懼怕辛夷樓的人笑出聲。
狄顏沒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暗叫不好。
辛夷樓臉色果然陰沉的駭人:“你的意思是,那女人用東西捅你?”
“那倒不是,只不過我從不做受,辛老闆您邀請的這些客人,也有不少是我的舊識,我的原則,向來如此。”
“很不巧,我和你一樣。”
狄顏想此刻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這個喻辰人,把所有人都不放眼裡也該有個限度,早告誡過他如果沒聽說過辛夷樓就去查下,現在居然當這麼多人的面違揹他,錯誤已經形成,只有再未造成更大錯誤之前扼殺,狄顏眼裡帶著警告:“喻辰人,既然是你有錯在先,那你的原則,也該放到一邊。”
看著辛夷樓對自己厭惡嫌棄的模樣,狄顏的話讓喻辰人明白過來,現在該做的,是讓辛夷樓稱心如意,至少在這些賓客面前,他提出什麼要求都該應承他。
喻辰人看回辛夷樓:“我做了不該做的事,理應不在原則之內,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一切都按辛老闆的意思。”
辛夷樓臉色緩和了多了:“這樣的話,你我兩清了,結束留下來。”
對這事件的急劇轉變,看熱鬧的客人們都沒反應過來。
當事人已經跟沒事人一樣,辛夷樓同狄顏交談,喻辰人走向休息的沙發。
原來自己,一直都停留在原處沒有離開。喻辰人翹起腿靠在椅背上,閉上眼。
想來同他搭話的人,看著他這副模樣,居然不忍打擾,只遠遠的觀賞著。
辛夷樓望向喻辰人,因為閱歷過太多人,看著倚坐在沙發上的喻辰人,恍惚間覺得這座大廳被劃分為兩個世界,一個繁華喧囂,一個破敗死寂,喻辰人屬於同喧譁格格不入的後者。
脆弱的靈魂,看著喻辰人,辛夷樓想。
收回自己的視線,辛夷樓看向狄顏,發現狄顏也正微皺著眉頭望著喻辰人。
感覺到辛夷樓的視線,狄顏收回自己的視線:“辛老闆,喻辰人雖然做了讓你不高興的事,還請你能原諒他。”
“你很在乎他?”
“我只是同情他,還有,他確實是不錯的產鈔機。”
“那我懂了,我也會關心給我帶來利益的事物,放心,他雖然惹怒了我,但還不至於讓我想摧毀他。”
這個男人的自信,並不是空穴來風,他想得到想摧毀的,一定會如其所願。狄顏很少打心眼裡懼怕一個人,眼前的辛夷樓,算一個。
凝視著眼前的辛夷樓,聽了他的話,狄顏覺得自己本該鬆一口氣的,可居然莫名其妙的覺得不安,甚至後悔把喻辰人帶進他的視線內。
辛夷樓和狄顏客套一番過後,又陸續有人加入,一起說著心照不宣客氣話,商討有沒有可以一起共事圖利的商業發展,聚會到了尾聲。
難得的看到喻辰人,不說發生點什麼,就是連話都沒說上半句,瞧他現在還靠在椅背上,應該是睡著了,只是今晚他已經被辛夷樓預定了,無論什麼想法多麼不甘也不得不認了,客人們路過沙發時皆留戀的看著,卻不得不離開。
除了傭人,客人差不多都離開了,只剩下狄顏和喻辰人,狄顏看著辛夷樓,欲言又止。
辛夷樓當然知道狄顏在想什麼,故意偏開話題:“狄老闆,想在我的住宅過夜?”
狄顏笑得和氣:“不打擾了,只是那個睡著的我的職員,不知道辛老闆有什麼安排。”
“自然是履行我和他的和解。”
狄顏楞了下,原來自己內心的不安沒有錯,辛夷樓果然對喻辰人有了點興趣,可自己為什麼要覺得不安呢?
“怎麼,狄老闆還有事嗎?”
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