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偏身看資料,掏出手機記下自己覺得有可能的賬戶。
何蘇記錄完,等著張鑫也記錄完,伸出手。
張鑫不解:“什麼意思?”
“給我檢查你記錄的東西,我可不知道你有沒有藉機記下別的東西,這牽扯到我爸,弄不好出事。”
張鑫把手機扔給何蘇:“你現在把我手機卡拿下來給我,手機我不要給你了,不放心你還讓我看什麼?再說了,我想知道什麼我自己花點功夫去查就好了,犯得著讓你逮到機會消遣我。”
何蘇才不怕這些資訊外洩,狄顏膽大心細,賬面做的很漂亮,而且張鑫說的沒錯,他想知道什麼完全可以查出,自己這麼做,就是故意氣張鑫,反正越讓他不爽自己越開心,誰讓過去向他打聽老闆的事他的架子端的那麼大,他要只是不告訴自己也就算了,偏偏態度還那麼囂張,還又故意報復跟老闆告自己黑狀,這就是小人所為,對待一個小人,你只有做到比他更小人才能成功的擊潰他。
何蘇拿起張鑫的手機,故意裝出懷疑的模樣打量著他,最後一狠心,一咬牙,道:“信你一次好了。”
張鑫不樂意了:“說的什麼話,我不需要你信,手機拿走!”
“要是你手機裡有什麼,我不變成被迫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到時有嘴說不清。”
“少來,有重要資訊的手機我怎麼可能會交給你。”
“拿走,我不想碰你的東西。”何蘇像手裡拿的是個隨時就可能會爆掉的手雷一樣,扔到桌上,拿起紙巾擦手。
“我早就忍你忍夠了,什麼用手機記下你的那些破爛資訊,我需要廢那事嗎?實話告訴你,剛才關於狄顏公司的資金流動,我的大腦已經記下了,把我的手機還給我,這麼昂貴的手機被你碰過,就是消毒十次對它也還是洗不乾淨的侮辱!”張鑫怒目圓睜,拽過抽紙盒抽出紙巾擦著手機。
何蘇瞠目結舌的看著張鑫的手以秒速不斷的扯出紙巾擦手機,不一會功夫抽紙盒就見底了。
張鑫挑釁的瞪著何蘇,拿起最後一張紙巾在空中停留了幾十秒,不緊不慢的擦起手機。
何蘇覺得眼前的景象讓自己頭暈目眩,有種想殺人的衝動,指著一地的紙,竭力自持道:“打掃乾淨了。”
張鑫無賴的把臉探向前,手展開放在耳邊:“你說什麼?”
“我讓你把地上的紙給清理了!”何蘇發飆了。
張鑫挑起唇角,把手裡最後的這張紙巾拋到空中,輕飄飄的紙巾慢悠悠的落下,剛好從何蘇的眼前飄過,何蘇僅存的一點理智也崩潰了。
張鑫撣撣手:“怎麼辦呢?活了這些年,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打掃。”
“看不出來,你這樣粗俗沒涵養的人,家庭背景倒挺不錯,家務事都沒做過。”
張鑫滿不在意的雙手插褲兜:“那倒不是,就是因為家庭背景太差了,沒有屬於我的地方可以打掃。”
“哦,我懂了,因為沒接受什麼教育所以言談粗俗。”
“嗯,我就這樣的人,從小就這樣,而且一輩子也沒打算去改,你看的過眼就看,看不過眼就轉開眼。”
“放心,我沒心思把你這樣的人教育成一個有點涵養的人,但你把我的地方弄髒了,你得負責。”
“怎麼辦呢,我看你很不爽,一點都不想負責,也許你可以打電話給老闆,讓老闆教育我一頓為你出氣。”
“很好奇你這樣的傢伙老闆為什麼願意用你。”
“難得我倆會想到一起,對你,我也是這個想法。”
何蘇冷笑一聲:“雖然很不想看到你,不過我記得我的工作需要我做什麼,至於你,也記好了自己需要做的事。”
“少來,別用威脅的口吻跟我說話,我這輩子最恨別人威脅我。”
“那隻能說明你被人威脅的次數太多了,一個人經歷某件事多了,不是應該習慣嗎?”
“因為你是軟弱的人,所以才會甘心逆來順受吧,我和你不是一種人,少拿你來衡量我。”
“不用這樣吧,我用我自己來衡量你,分明是你討了便宜好吧,再說,我什麼時候用自己來衡量你了?你低俗沒教養的行為是很讓我生氣,不過也不至於犧牲自己和你相提並論吧。”
張鑫嘲諷道:“恐怕會覺得你高貴的,也只有你自己吧。”
“你這話就錯了,我這麼說,不是我高貴,而是因為某個人特別的低。。。”“賤”這個字何蘇沒有說出口,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過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