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在進衛生間之前,狄顏覺得頭痛的要命,痛到對周遭的一切都感受不到,感受不到音樂的節奏,感受不到笑語間的溫度,現在頭依舊痛到像要裂開,卻聞到了說著話的喻辰人嘴裡酒精伴著葡萄的氣息,帶著玫瑰香,像薄荷一樣強烈,直直的衝向自己的腦袋,狄顏覺得頭更痛了,拉開些和喻辰人之間的距離,扶著額頭:“我會安排人把證書遞給你,你跟我走,我帶你走後門。”
到了後門口,喻辰人看向狀態有點糟糕的狄顏,問道:“老闆,你不走嗎?”
狄顏點了下頭,擺了擺手:“撐不住了,我回去打下招呼再離開,你先走,在酒店門口等我,過會司機過來我們一起走,剛好路過療養院。”
從宴會樓走出來的時候,天色還很暗,但整個酒店燈火通明,將周身的一切都照亮,有風吹過耳際,喻辰人覺得有點像走在無人的繁華街市。
辛夷樓覺得好像有點喝醉了,腦中總是不自覺的浮現出喻辰人,而喻辰人似乎有意在躲著自己,宴會廳太大再加上燈光暗下來時連周圍的人都看不清,更是難以尋他,再說找他幹嘛?要他陪自己睡覺?他的反應就跟個活死人一樣,只知道咬著嘴哼都難得哼一聲,離身邊的殷瓊差遠了,不是因為他的身體很棒,真是看都不想看一眼。
辛夷樓帶著殷瓊,也離開了宴會,坐上車準備離開。
☆、被威脅的日子
老周眼尖,看著漸漸走過來黑色瘦高的身影,一下就認出了是喻辰人,看了眼後視鏡照出的畫面,殷瓊正摟著閉著眼的辛夷樓,老周微微搖了下頭,覺得還是趕快開車離開對喻先生比較有利,否則不知道少爺看到喻辰人會想出什麼辦法整他,畢竟現在還有殷瓊在,當著別人的面,只會讓喻先生更難堪。
沒想到殷瓊突然叫了起來:“那個是不是寫書的大美男?”
辛夷樓閉著的眼睛一下就睜開了,向車窗外望去,不需要刻意尋找,因為車窗外只有一個身影,根本沒有別人。
凌晨的夜色和酒店通明的黃色燈光交融,高而細長的燈柱上的亮光是朦朧的剪影,一切的背景都如虛化的幻象,只有喻辰人是真實而清晰的,他如同遊走在繁華的街市,卻將所有的繁華都淪為背景。
辛夷樓找不出喻辰人沒有表情的臉上哪裡有顯現出倦意,可總覺得他看上去有些疲憊,不是酒後的醉容,禮服外套能看出已經有了褶皺,襯衫也有些散亂,這樣的打扮,帶著一絲放蕩的夜的味道,卻毫無邏輯的透著不可觸及的清高。
心臟像是停滯了很久,喻辰人並沒有側目看到自己,直到目不斜視的從車旁走過,辛夷樓手扶上心口,好劇烈的心跳聲,強烈到身體都跟著顫抖,辛夷樓強自鎮定下來,努力去回想喻辰人躺在自己身下的模樣,卻發現那片記憶空白,怎樣的努力,想到的看到的只有眼前喻辰人清高不可觸及的模樣,辛夷樓突然想起喻辰人是棵沒有知覺的植物,和風或是暴雨,經歷過後依然麻木無傷無痛。
辛夷樓沒有扭頭去看越走越遠的喻辰人,總覺的心裡增加了什麼,讓心變得沉重,是不敢去看,不清楚自己的內心足不足以承受加重的份量。
有時候,真的是毫無前兆,只是一瞬間的事,可能是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一句話,或者什麼都沒有,卻足以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萬丈波瀾的心緒。
殷瓊扭頭看著喻辰人離去的背影,轉回臉看向辛夷樓,辛夷樓沒有任何表情,但還是洩漏了他的情緒,殷瓊笑了下,從他有點顫動的手指可以判斷出他的失措,殷瓊沒有再去摟辛夷樓,靠在車窗上。
車剛開近酒店大門,就看到不遠處讓自己莫名心滯的身影進了一輛私家車,辛夷樓臉色鐵青的問老周:“那是誰的車?”
老周當然知道辛夷樓在問什麼,心裡責怪喻辰人怎麼不懂避忌,明知道老闆一個勁的找他麻煩居然還留下那麼大的空子給老闆鑽,咬咬牙,答道:“狄顏的車。”
辛夷樓陰森森的扯起唇角,點了下頭,看上去暴戾又殘忍。
喻辰人坐進車裡,手肘抵在車窗邊手支著腦袋閉眼假寐,無端的打了下哆嗦,睜開眼向車位的四周看了圈,沒有人影沒有車流,提著的心放下,雖然很不幸辛夷樓也參加了宴會,不過幸運的是就碰了一次面,新的一年,但願能運氣可以好些。
狄顏拉開車的前門坐了進來,轉身把證書遞給了後座的喻辰人,喻辰人接下,想到這該是宴會結束工作人員才會頒發,狄顏現在就拿到了,估計是特意問主辦方要的,喻辰人還是覺得今天該對他說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