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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直到擔架被抬進了救護車,辛夷樓才收回眼看向身邊的張鑫:“有情況聯絡我。”

張鑫很不解什麼才叫“有情況”,直覺告訴自己還是別傻啦吧唧的問辛夷樓,鄭重的點著頭說明白,腦中仔細的想了又想,終於想通有情況是什麼情況了,就是醒來的意思吧。

辛夷樓帶著殷瓊就在酒店的休息部住下,殷瓊的擔心顯得有點多餘,辛夷樓根本就沒有做那種事的心情,洗了澡便躺在床上,殷瓊也難得老實的躺在床上不說話,連遊戲機都不玩了。

手機響的挺頻繁的,辛夷樓看著來電顯示人有說不出來的煩躁,也不知道張鑫怎麼辦事的,喻辰人都被拉去醫院那麼久了,到現在也沒任何訊息,喻辰人真是個廢物,風吹吹會發燒,站著都能跌倒,□也禁不住幾下的,喝酒都能喝到吐血暈死過去,真不知道有什麼用。

跟何蘇通完話,辛夷樓隨手把手機扔在床中間,腹誹著張鑫喻辰人,手機又響了,連忙伸手去拿,動作幅度之快之急促驚到了望著吊燈思考的殷瓊,殷瓊睜大眼好奇的瞪向辛夷樓,辛夷樓突然覺得尷尬,可惡,這麼關心喻辰人幹嘛,他又死不了,死了又怎樣,誰在乎他是死是活。

喻辰人一直沒醒過來,做了胃鏡用電凝止了血躺在病房裡,醫生交待不需要做手術,不過真得提高警惕了,注意飲食和情緒,張鑫真心可憐這個“病美人”,難得見了兩次,次次都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先是脫光光被老闆過份索取昏死過去,今天又被救護車送進醫院至今沒有甦醒,唉,對待這樣的人都不手軟,得罪了老闆真是沒好果子吃,幸好當初老闆招納自己為他做事時自己爽快答應了,不然也一定遭到這樣的對待,想到這裡,張鑫更改了下,老闆對自己的身體沒有興趣,多半是被打進了醫院。

凌晨四點近五點的時候,辛夷樓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離開了,聽到關門聲響起,殷瓊睜開眼,從床頭櫃上摸出手機。

一直守著喻辰人的張鑫接到辛夷樓電話,一骨碌從椅子上跳起來,態度恭敬的跟辛夷樓就站他面前一樣。

“他怎麼樣了?”辛夷樓問道。

張鑫也挺犯愁:“還沒醒過來。”

辛夷樓靜默了一會,雙眉緊蹙:“他怎麼了,到現在還沒醒?”

“他胃潰瘍出血,聽醫生說這是復發,曾經還有一次,但也沒大礙,注意飲食和情緒就可以了。”在張鑫來看,只要不是要命的病,都是小事。

“我說了有情況告訴我,這麼半天你都在幹什麼?”辛夷樓感到心情差到極點了,衝張鑫吼起來。

張鑫別提有多委屈了,扒拉扒拉眼睛又不敢反駁什麼。

“把地點告訴我,我現在過去。”

進了病房,辛夷樓沉著臉瞪著張鑫,讓張鑫離開,張鑫覺得自己跟只被識穿的大尾巴狼似的,夾著尾巴逃竄了,可問題是,到現在也沒發現倒底是哪裡做錯了,只能一個勁的暗叫委屈。

雜亂的腳步聲時不時穿過走廊傳進病房,辛夷樓的目光落在喻辰人的身上,病房外來來回回的腳步聲消失不見了。

辛夷樓認真的打量著喻辰人,不屑的想著,閉合的眼睛單看也不就那麼回事,廓形長點睫毛密點,哪有別人形容的那麼好看?心裡明明故意負氣的對喻辰人的外貌表現出不屑,手卻不由的攀上墨繪般纖長有致的眉毛,想要撫平微皺的弧度,聲音很輕帶著責備:“不是昏迷了嗎?皺眉毛幹嘛?”

辛夷樓可以肯定自己的動作很輕很輕,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昏迷的人卻表現出被刀割到般的反應,眉頭鎖得更厲害了,胸口微微起伏,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什麼,辛夷樓慌張的俯□把耳朵湊近不斷張合的嘴,沒有任何聲音從張合的口中發出,辛夷樓卻一副聽得真切的模樣,嘴裡安慰般唸叨著“一會就不冷了”,為喻辰人蓋好被子握緊他的手,天知道辛夷樓現在有怎樣的衝動想把喻辰人抱在懷裡來溫暖他,無奈這病床實在太小了。

情況並沒有因為辛夷樓握住喻辰人的手而有所好轉,喻辰人依舊情緒激動的像在說著什麼,辛夷樓就覺得那兩片不斷開闔的薄唇不斷在自己眼前晃啊晃,最後什麼都看不見了,就剩下一抹淡粉色,像在空中滌盪的櫻花花瓣。

操,一個男人怎麼這裡粉的那裡粉的哪裡都粉的,倒底是不是男人?辛夷樓心裡咒罵著,腦子一熱,什麼都沒想,俯下頭親吻喻辰人,不知道是因為時間太巧合還是喻辰人對嘴唇敏感到即使是在昏迷中也會察覺,辛夷樓剛碰到喻辰人的嘴,喻辰人便睜開了眼。

清醒,疏離的眼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