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跳躍頻率。

明白的告訴他，這麼晚沒有睡，是因為在等他。

他還是低垂著眼，問有什麼事？

曾想過說出口的話，該是怎樣的羞怯，只是這時和曾經的假想的不同，心靜如水，自己的手放在他冰冷的臉上：“我覺得我喜歡上你了。”

“只是來告白？”他用覺得可笑的語氣問，不過臉上沒有一絲好笑的表情，這時的他也還不會把笑運用到遊刃有餘，如果他發出笑的表情，會顯得既僵又假，他臉上的表情應該說更像冷著臉。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你說過我和你一樣，對嗎？”

他點點頭。

“你會明知自己欠了別人不去還嗎？”

他說，我從不欠任何人。

自己得逞的笑了：“在你將我從路邊領走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欠了你了。”

“我做這些沒想過要什麼報答，我什麼都不需要。”

“可我不願欠你。”

“所以你是要回報我什麼？”他看著自己，笑得怪怪的，“小鬼，現在的你有什麼能給我呢？”

他的笑容很怪異，自己清楚他不是笑得不懷好意，只是他不會笑，所以發出笑容時都是這樣怪怪的不自然。

“用我自己。”

他將自己從上到下打量個全：“小鬼，你這算強買強賣吧。”

可以感覺到自己面上發燙，可還是裝作鎮定：“沒有，我是不想欠你。”

“既然欠了人情那麼讓你痛苦，怎樣能讓你心裡舒服就怎麼做了，不過，這次不行，已經這麼晚了，明天你還要上課。”

雖然臉上的表情和語氣都淡定，不過明白髮燙的面頰一定出賣了自己：“我明天沒有課。”

他微微怔了下，旋即站起身：“我先去淋浴。”

自己躊躇了一下子，拉住他的衣角。

他轉過臉，問道：“怎麼，是你沒講清楚還是我理解錯了。”

“我和你一起。。。我也沒洗澡。”

說話的功夫，他彎下腰湊近自己的脖間，調侃道：“沒洗過還有這麼幹淨的味道。”

全身蒸騰出的熱氣伴著強烈的沐浴乳味，要是今天沒洗澡就好了，起碼不會像這樣被逮個正著，這個悔恨的想法不停的反覆著佔滿自己的腦子。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走向衛生間。

也不知道是什麼為自己壯了膽，伸手抓住他的手，可以明顯的感到他在那瞬間的僵硬，不過他沒有抽開手，雖然沒有回握，但任由自己拽著，那一刻，自己又笑得心花怒放了，咯咯的笑出聲。

他微微垂下眼：“小鬼。”

很早就介意這個稱謂，總覺得這樣顯得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這時再聽到，更覺得刺耳：“不過大我五歲而已。”

“到底是要還我人情了，已經開始頂嘴了。”

這才不是頂嘴，雖然很想說出來，不過只是悶悶的轉開臉。

他只是再平常不過的脫了衣服，自己卻手足無措，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擱，手放在衣襬處，半天都沒把上衣脫了。

已經站在花灑下的他發現了自己的緊張，似乎有意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調侃道：“　想看你就看。”

原本就緊張無措到極點，被他一調侃，臉跟煮熟的大蝦似的，羞惱的瞪向他，立刻收回眼，又強裝鎮定的走向他：“是想看。”

藍政看回眼前瑟瑟發抖的小天，突然很想知道，一直以來，如果自己表現的不那麼堅強，不是少年老成的面對所有的事，而像個同齡人一樣，面對一些措手不及的事情，表現出懦弱怯乏，那麼，他會不會更關心自己一些？今天，他是不是就不會這麼放心的讓自己獨自生活？

可如果自己不堅強，在出現問題時懦弱怯乏的主動尋求幫助，那麼，他一定只是因為自己和他某個類似的成長經歷讓他悲憫自己，而不會對自己有所期待，期待自己可以出人頭地，不再看人臉色。

“把身上多餘的東西脫了。”藍政命令著小天。

小天哆嗦著雙唇，走到床邊，四肢顫抖的卸下內褲，他能感受到藍政審視的雙眼，羞愧的抬不起頭。

藍政沒再要求小天抬起臉，因為他不想看到別人的臉，雖然清楚這個人不可能是自己心中所想的人，不論是身形還是臉龐，都沒有一點相似，藍政甚至希望剛才自己喝的是烈酒，可以喝醉了，可以出現幻覺，覺得眼前的人變得面目含糊，和心中的那個人重疊。

如果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