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住了駕駛座上的那個人。
“?──你怎麼知道的?”瑾自己都不知道有這件事:他回想起過去幾年心裡湧起的無數次想逃跑的衝動,如果當時這麼做了,可能到時候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吧──那個人的手段實在讓人顫慄。
白大褂連頭都沒有回,
“因為是我放進去的。”
“……”
“一開始我只把你當成了逃債的人,並沒有想那麼多。這種晶片不是什麼很危險的東西,國外很多人都用這個來找丟失的寵物貓狗。”
瑾不語,只是捂著自己的頭部緊盯著後視鏡中葉醫生的眼睛。
“晶片我已經拿出來了。”葉醫生平靜地敘述著,“你的耳釘也帶了GPS定位和竊聽器,我已經全部幫你摘除了。”
他說完這句的時候嘆了口氣,語氣深沈了下去,“那位先生在從流浪貓身上找到他的定位儀的時候並不會有多好的心情。我不知道你回去後是否會有事,但我很肯定我已經徹徹底底地把人得罪了。”
瑾沈默了很久,整個身子向後蜷縮成了一團,低沈著臉看不出什麼表情。
半響,他終於開口道,“為什麼?”
“我是一個醫生,而你是我的病人,你的健康是我的責任,不是嗎?”葉醫生淡淡道。
“……”
隨之而來的是很久的沈默。
“……傻子,”瑾低聲喃喃了一句。
車繼續無聲行駛著,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瑾無力得臥坐在了後座靠背上。一手拿起了右手邊早已涼掉了的食物,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兩人一路上沒有再說話,車上的氣氛被緊張所籠罩。
他們的行程十分緊湊,但一切都還說得上是十分順利,並沒有遇上任何阻攔。瑾稍後才知道他已經在車上暈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葉醫生當時在處理完他的的傷情後就將他連著一堆醫療材料趁著警衛換班偷偷運進了自己的車中,然後以添置某種特定藥材為由離開了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