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總是不滿意,天都黑了,還賴著雨兒身邊不願走。說什麼大晚上一個人睡怪嚇人的之類的孤單的話,雨兒連哄帶推,送她上了最後一路公交。
我說:“瞧你們姐妹情深。”
雨兒說:“我以前給你說妹妹重要,你現在懂了沒?”
我說:“好像懂了一些。”
晚上劉黎明夫婦又過來了,還帶著傑傑,劉黎明驚道:“不敢相信,這床上坐著的是廠裡最龍馬精神的曹飛。”
我說:“我這包裝好的,裡面都爛了。”
江倩說:“傑傑快祝你叔叔早日出院,何男那貨給我們打電話,他還給陳雲傑打過。我知道你們的事。陳雲傑不知道來沒?”
我說:“倒是陳雲傑的老闆代表了陳雲傑來的。”
江倩說:“看著何男的哭腔,說廠裡沒你都不習慣,但願你早些康復痊癒,回去當好車間主任。繼續領導工人階級鬧革命,江姐的話你聽不?”
我說:“前輩講得是。“
劉黎明和江倩走的時候又留了幾百塊錢,說以後像吃什麼買什麼,早聽說你不能吃飯。
睡覺前,雨兒和我合計了一下,有兩千多。看著雨兒數錢的樣子,像極了妻子的精打細算,我想陳雲傑當時也就愛看女人這樣,才給李娜自己的全部工資罷。
經過十來天的住院,輸的液我估計都有幾桶,醫生終於在出院證明上籤下了治癒兩個字。我心情大好,出去跑了一趟子,雨兒挽著我的手,說:“看看你的臉像個活死人似的。”
我照了照鏡子,嚇了自己一跳,我的臉跟白紙似的,我看著自己的病容,又想跑回醫院住幾天,雨兒說:“你現在只差補血和調養了。你要喜歡住院自己去。我不奉陪了。”
雨兒和我直奔工廠,廠裡每個人都注目再我的臉上,仔細端詳十幾秒鐘,說這大白天的你跑出來嚇人嗎?
我自覺行慚,加上黃關心又死活要我先休養,我不得不跑到我媽店裡當起了小二,因為我媽店裡光線不是很好,但是那些陰影足夠我掩飾我的臉。
我媽店裡生意紅火,我每天都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