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缺錢,拿去用吧,我那邊其實還好了,沒受什麼罪……”
“行了,牧牧,別說了,我一直都挺對不住你的,這錢你一定拿著。”
最終張牧死活只拿了一半,他真的沒辦法把李祈賣房子的錢拿過來。他其實在劉非身邊也沒那麼糟糕,而且還有工資,挺挺攢攢也就差不多了,可李祈不行,還有寶兒。
李祈臨走前,眼睛有點紅紅的,抱了張牧一下,“牧牧,你有時候可以多為自己想想,真的,這社會人心險惡,”
張牧眼淚就要掉下來,終究還是一起經歷那麼多,也曾有過不少的幸福快樂,“知道了,祈子,你多保重,實在過不去了……,我的號碼也不會換”
李祈拍了拍張牧的後背,“走了!”
張牧看著李祈走遠,看著李祈不再挺直的背影。
生活真他媽的操蛋!總是要把人弄死才算麼?!
說什麼今天就把十七萬還給劉非,最終只變成一句氣話。
也許這並不算什麼丟臉或可恥,畢竟一個普通人一天集齊十七萬,有幾個能做到。可是此刻的張牧,難過的都想要死掉。
他可以丟臉,可以可恥,但是,不能在劉非面前!不可以是劉非。
張牧還答應給劉非電話。
他需要一點勇氣。
酒吧。張牧坐在吧檯前,叫了幾瓶啤酒。
一杯杯喝著,眼前全是一個人,跟那個人一次次的相遇,一次次的起承因果。那個讓他害怕的人。那個人的蠻橫霸道,那個人摟著他安靜的沉睡,那個人柔軟的親吻。想到親吻,張牧只覺身體隱約一陣酥麻。一杯酒一口喝乾。
還要繼續待在他身邊。可是,為什麼覺得這麼難。為什麼覺得自己在一張大網裡悄無聲息的被越纏越緊,勒到他有時無法呼吸。
張牧喝著就開始有點暈,迷濛中又看到劉非的臉,又邪又魅,有幾個人能被他那樣誘惑而不動心呢。長得好原來有這麼了不起的力量。神為什麼這麼偏愛這個捉摸不定的陰險傢伙?
可是,即使不看劉非的臉,依然還會被其他的什麼引誘,張牧想,劉非身上一定有某種詭異的氣場,那是什麼樣的氣場呢,張牧皺著眉頭緩緩喝完有一杯,他忽然想起來,應該是狐妖,誘惑你,然後抽筋扒皮,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張牧苦笑。
張牧拿出電話,舌頭都有點僵了,“劉先生……今天沒法還你錢了……對不起!……我說話不算話……其實我真的不想,真的……在你面前丟臉……不想丟臉,” 張牧胡言亂語,說到半截兒胳膊一伸,稀里嘩啦一陣瓶子摔碎的聲音,“……你好可怕……你怎麼這麼可怕呢……”張牧大概是醉得厲害了,說到這裡,眼淚就掉下來,聲音也忍不住有點哽咽,“……我快要頂不住了……你不放我……我快頂不住了……”“……抽筋扒皮……死無葬身……”
“你在哪兒呢?!——”電話對面的吼聲把旁邊的酒保都嚇了一跳。
“咚”的一聲,張牧倒在吧檯上,一動不動。
“你在哪兒呢?!——”電話對面的吼聲把旁邊的酒保都嚇了一跳。
“咚”的一聲,張牧倒在吧檯上,一動不動。
“喂?!喂?!——”
酒保哥哥在電話聽筒被震爛之前,顫顫巍巍的拿起電話。
陳庭庭跳下車,跟在劉非後面一路小跑,劉非抬起腳一腳踹開酒吧的門,大概是驚動了人,旁邊過來幾個黑西裝,可在看到劉非後,立馬站住齊刷刷的鞠躬:“劉少!”
劉非頭都不回,直接走向吧檯。
陳庭庭跟那幾個人笑笑,也趕緊跟過去。
張牧趴在吧檯上,一動不動,旁邊還倒著幾個瓶子。
劉非手過去就抓了張牧的脖領子,剛要用力,卻又忽然滯住。
張牧的眉頭皺在一起,臉上還掛著沒幹的冰涼眼淚。
劉非的心就那麼無聲的動了下,劉非伸出手指,輕輕劃過張牧的臉。
劉非接了個電話,直接把電話摔了,跳出來就出門,把陳庭庭嚇壞了,於是就這麼一路跟著跑過來。
等看到吧檯上趴著的張牧,陳庭庭驚覺,原來是張牧把那位爺刺激到暴走模式,同時也非常緊張,劉爺這會兒這炸掉全世界的兇暴氣場,不會把張牧給撕把了吧……
可是後來的情形也十分出陳庭庭的意料,劉非站在那兒,看著張牧,然後伸出手在張牧臉上輕輕掠過。
陳庭庭跑過去,長出一口氣,“張牧也會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