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陳庭庭看到張牧,忙招呼,“張牧來了!坐吧。”
張牧在劉非旁邊坐了,劉非一改剛才有些涼的表情,笑著在張牧頭上揉了下,“沒淋雨吧?”
“哇!公共場合吶,不用這樣肉麻吧!”陳庭庭在旁邊哀嚎。
張牧就有點不好意思,“半路才下的雨。”
茶藝師端起茶壺給張牧倒了一盅茶,便安靜的離開。
茶很香,上好的鐵觀音。
張牧喝了一點,很暖和舒服。
張牧有點好奇剛才劉非和陳庭庭在聊什麼,臉上表情那麼嚴肅,不過並沒等到他們繼續被打斷的話題,陳庭庭已經在跟劉非扯一些朋友圈子裡瞎玩的事情了。
劉非略笑著握了張牧的手,聽陳庭庭在那兒說。
張牧低著頭,把那一盅茶慢慢喝完,轉頭,窗外的雨似乎大了些,天也更黑了。
陳庭庭開啟黃酒,給大家倒滿,“來,喝點暖暖胃。”
剛喝了兩輪,忽然響起電話鈴聲,劉非拿出電話看了一眼接起,“喂,越哥?”“哦,好的,我馬上過去。”
劉非轉頭,手在張牧臉上摸了摸,“越哥的電話,我過去一趟,牧牧,你一會兒跟著庭庭出去玩玩,庭庭晚上記得把牧牧送回去。”
陳庭庭笑,“嗯,沒問題。”
張牧拉著劉非的手,捏了一下才放開,劉非在張牧臉上拍了拍,離開。
張牧一直看著劉非的背影都看不到,才轉過頭,卻碰上陳庭庭的目光,陳庭庭好像都要笑出來一樣,張牧不好意思的笑笑,低了頭吃東西。
“看來你們相處的不錯麼,”陳庭庭調侃。
“不吵架也沒打架,”
陳庭庭呵呵笑。
張牧抬頭,“大非說的越哥是趙越?……”
陳庭庭點頭,“我們幾個比較隨便,但大部分的時候都會叫越哥。”
張牧點了點頭,“大非倒是難得很乖的當弟弟,”
陳庭庭倒是也不瞞張牧,幫張牧倒了點米酒,“大非這聲越哥絕對沒叫錯,其實無論是我還是大非,在越哥面前,都是沒長成的小兄弟。”
張牧聽了也有點點意外,雖然一向覺得趙越確實大哥風範,但沒想到陳庭庭的評價這麼高,“越哥這麼厲害啊?”
陳庭庭自己又喝了一大杯黃酒,眉毛挑了下,“豈止是厲害,越哥小時候可是狠角色,你看他現在溫文儒雅,彬彬有禮的,小時候那是真狠,也只有君哥能稍微震得住他。”
張牧眼睛都睜大了些,“怎麼個狠法?……”
陳庭庭也是喝得有點興奮了,“反正你別把他惹急了,惹急了,能整死你,整不死你也弄殘你。高中時我們上貴族學校,學校裡男生大概有九成,頭一年剛進去,就被一個高年級的人渣盯上了。事情的緣起還多噁心的,大非長得好你也知道,那個人渣有一次路上去截大非,說讓大非跟他,大非趁丫的不注意,一腳差點把他踹飛,轉頭就跑。然後不就結上樑子了麼,丫的就放狠話,說一定拿下大非,那個人渣家裡背景大得很,在學校裡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當時我們也都惹不起他,真的很害怕大非出事,然後越哥站出來說這件事他負責擺平。大概兩三天以後吧,早晨上課的時候,校園裡滿是那人渣嫖妓的照片,都是大尺度的,不知有幾千張,影響真夠爆炸的,家長們一看這還得了,家長會就去找學校施壓,學校惹不起家長們,但又動不了那人渣,最後只給了個記大過處分,要是一般的學生早就開除了。那丫不知怎麼查的,就找到越哥,越哥直接說‘沒證據別胡扯,你要真想找我和我兄弟的麻煩,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幹,這樣,我們爺們兒一點把這個事情徹底解決。’然後你知道越哥怎麼解決麼?”
張牧頭搖的撥浪鼓一樣,“怎麼解決?”
“越哥說,一人一把槍,跟那人渣決鬥。誰死算誰倒黴,不追究責任。”
“決鬥?!”
“是啊——,當時我們幾個都嚇壞了,那會兒君哥又不跟我們在一起,大非拉著越哥都急哭了,求他不要這麼幹,實在不行自己轉學就沒事了。可越哥怎麼可能聽,越哥雖然當時臉上看起來水面兒一樣,可其實已進入發飆模式,估計沒誰攔得住。”
張牧嘴巴都驚得合不住,“不是吧……,這個也太?!……後來呢?……”
“然後就是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這件事就已經解決……。我們知道越哥真的去決鬥是因為後來越哥住院了。”
“住院?……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