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塗……”
張牧忍不住呵呵笑,“晚上吃什麼?”
晚飯還沒吃完,劉非電話就轟炸一般響個不停。
“有事,下次吧,”“不去了,這邊有客人。”“你們先玩兒吧,不用等我。”“喂?訊號不好!我在外地呢!”
張牧聽著劉非在那兒辛苦應付自己都覺得累,“你要想去就去吧,不用管我,”
劉非手機丟在桌上,“吃飯。”
張牧看了看劉非,終於還是沒說什麼,低頭吃飯。
劉非去前臺簽了單,兩人走出酒樓的門,
劉非轉頭問張牧,“想去哪兒?”
“回家?……”
劉非點頭,“好。”
劉非進門,兩隻腳一甩,換拖鞋,張牧後面幫劉非把鞋擺好,自己換了拖鞋。
兩人衝了澡,擠在沙發上看DVD,劉非躺在張牧的腿上,一個老片子《圖雅的婚事》,張牧以前只聽過名字,影評說不錯,等自己看了,才發現,不是不錯,是很不錯。
土井裡,圖雅的額頭跟森格的額頭抵在一起。
張牧低頭,劉非已經睡著。張牧伸手,輕輕的貼在劉非的額頭。
人生太不容易,更何況他這種為世俗所不容的同志。所謂的愛情,也只不過趁著年輕,放縱一下自己的心意,每天看到牽掛惦念的人,能守護多久就守多久。
直到無法繼續的那一天。
大非,你其實是喜歡女人吧。
等你遇到心愛的人,就去結婚好了。
你會過的幸福吧?受神眷顧而降生的傢伙。
張牧呆呆的看著劉非,再沒了看電影的心思。
檯燈彌散開柔軟的光暈,張牧坐在那裡不動,劉非躺在他腿上,睡得深沉。
這樣宅在家裡不出去玩,會不會悶?
張牧抬手捂在臉上,跟少爺過家家,真辛苦……。
劉非睜開眼睛,周圍一片黑暗,動了動腦袋,又滑又暖,爬起來按開臺燈,張牧頭倚在牆上的軟靠上,已經睡著。
劉非伸手去摸張牧的肩頭,涼涼的,不會著涼吧。劉非彎腰把張牧抱起來,張牧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幾點了?……”
“還早,你睡吧。”
張牧伸手摟了劉非的脖子,含糊不清的喃喃,“你好香……”
劉非哭笑不得,低聲說,“香個毛香!我看你比較香,要不要爺現在就把你吃光光啊!”
劉非很小心的把張牧放在床上,可張牧還是醒了,劉非旁邊還沒躺穩呢,就發現張牧正看著他。
劉非笑,“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張牧拿了個枕頭蓋在臉上,“這下不看了。”
劉非一把扯了枕頭丟在一邊,翻身就壓在張牧的身上,“招惹我,”
正這會兒忽然張牧的電話叫起來,張牧皺眉,伸手拿過電話,看了一眼,果斷壓掉,可剛壓下去,電話又過來,火急火燎催命一樣。
劉非的目光就冷了些,
張牧按了接聽鍵,“喂,”
“牧牧,是我,出差這幾天你還好吧?”徐悠。
“沒事兒我掛了,”
“等等!牧牧,這次我是真的,我現在拉斯維加斯,你要想跟我在一起的話,我馬上訂機票,你飛過來我們就註冊結婚!”
張牧的手滯住,結婚。法律認可的婚姻。對於同志的終極誘惑。
張牧抬頭,目光落在劉非臉上,劉非的眼神深不見底。
“謝謝你徐悠,不過我們已經結束了。從你離開的那一天起。”張牧壓了電話,直接把電池摳出來丟在一邊。
劉非無聲的躺下,背對著張牧。
張牧伸手去拉劉非,劉非不動,張牧急了生扯著劉非轉過來,“有興趣聽我說嗎?”
劉非面無表情,不置肯否。
張牧苦笑,“不好意思,你必須聽。雖然我們現在可以說根本沒什麼關係……,但終究也算是肌膚相親。所以,你得聽。我告訴你所有的真話。”
劉非的眉頭猛的動了下。我們現在可以說根本沒什麼關係。
張牧坐起來,點了支菸又擰滅了,“不該在臥室裡吸菸,抱歉。其實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是在上面的……因為其實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同志,”
劉非眉頭動了兩動,這樣……。
“在下面的話,一共也沒幾次,是跟李祈在一起之後。”張牧苦笑,“理由我只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