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
這一聲親暱的“佳瑩”,讓旁邊的葉初靜臉色都變了,但張寒時卻顧不得那麼多,他看向正朝自己與葉初靜這邊過來的柳佳瑩,快步迎了上去——平日裡穿著總非常隨意的她,今天特意換了身黑色半膝裙,頭髮盤成髮髻,臉上也畫了淡妝,看上去既簡潔又大方。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笑容,這個平日裡一貫嚴肅的女子,此時臉上的笑意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幸福與甜蜜。張寒時與她擁抱,手挽著手,就像所有鶼鰈情深的伉儷,兩人有說有笑,重新回到車邊,看到仍站定在原地不動,臉色徹底沉下去的葉初靜,張寒時似乎才想起要介紹——
“佳瑩,這位是葉初靜葉先生,他是……我的老同學。”
張寒時停頓了一下,才找到較為合適的稱呼,畢竟剝離了他自以為是的情人身份,兩人之間,便只剩下這層尷尬而又微妙的所謂同學關係。
葉初靜從剛才起就緊盯著他不放,因為張寒時的話,他的臉色似罩上一層寒霜,嘴唇微微往下抿了抿。多年耳鬢廝磨,對他每一個細微的肢體語言都瞭若指掌的張寒時知道,那是他發怒的前兆。
但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張寒時看著葉初靜,臉上的微笑雖禮貌周到卻又帶了明顯的疏離,正如歌詞裡唱的那樣——他們已變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葉先生,幸會。我是柳佳瑩。”不等張寒時繼續介紹,柳佳瑩已面上帶笑,落落大方地向葉初靜伸出手。
張寒時看著葉初靜,他知他在人前最善偽裝,心裡哪怕慪得要死,也不會在一位女士面前失了風度。果然,也許是一秒,也許是兩秒之後,整個人僵立在原地的葉初靜便鬆開了握緊的拳頭,與柳佳瑩快速握了握手。
“柳小姐,幸會。”葉初靜目光灼灼,眼神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柳佳瑩,“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時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