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沒心沒肺的跟他開玩笑,連最文靜內向的女生也會偶爾和他說笑。
所以當時的秦鷗認為自己永遠不會喜歡這個傢伙,可季明遠卻用最簡單的方式闖進了他的人生。
只有季明遠,會根本不看秦鷗的臉色,自顧自地和他親近的說話,也不在意秦鷗的態度,開朗地笑著,彷彿、彷彿秦鷗在他身邊,他就是開心的。
秦鷗在別人面前都是溫柔親切的,卻沒人靠得近他。對季明遠不理不睬,對方卻自如地留在他的身邊,將自己快樂感染了秦鷗的呼吸。
說不上誰勾引誰,只是兩個人都喝醉了之後,秦鷗主動吻上了他的唇,閉上眼,全身在拼命地顫抖,結束之後,立刻轉身想逃。手腕卻被大力抓住,他驚恐地回頭,得到的是一個更加炙熱的吻。
一切就這麼順理成章了。
剛開始什麼都是甜蜜的,兩個人偷偷地躲在廁所,第一次逃課到某個沒人的教室,在學生會的資料室,在圖書館的角落,各種可以甜蜜的地方。最後還是不滿足,兩個人乾脆一起出去租房同居了。
時間長了,秦鷗才從這甜蜜裡回味過來。他不可能讓母親知道自己的性向,去重重地傷害她。即使她能接受,周圍的輿論也會讓她崩潰。
在秦鷗內心一直糾結煩躁中,漸漸地,他對季明遠總是不考慮任何事情,一味地膩著他溫情的樣子感到了厭煩,即使自己最後也被磨得難以忍受,將什麼事都拋掉而沉溺於**中。
他知道季明遠有平凡的家庭,慈愛的普通父母,這些東西不是能打破的。季明遠也不會做出什麼選擇。如果讓他說,一定會說他會慢慢跟父母說,總之兩邊都不能放棄。
呵~哪有那麼簡單的事呢?
秦鷗從小到大什麼榮譽都能得到,爭是重要的一點,爭的漂亮更是重要。厲害的人不止他一個,會做人的也有,孩子中懂心機的人,卻不多,更毋庸說會遮掩和收斂。將所有結合,秦鷗無往不利。
但是那段時間他常常半夜醒來,看著戀人熟睡的臉,失眠到天亮。心裡的打算,一步一步鋪展開,每一步都像刀尖劃過,痛得清晰。
紙是保不住火的,在流言有出來的跡象時,秦鷗果斷的找到了班導,頂著一張憔悴至極的臉,說自己被長期威脅以及性騷擾。
此言一出,班導自然知道輕重。秦鷗是學校重點培養的學生,無論各方面都很優秀。每個老師對他科目成績都非常滿意,也讚歎他是現在少見的懂禮貌的孩子。遇見這樣的事,更讓老師憤怒。
她立刻上報學校領導,領導覺得事態嚴重,一方面絕對保密著,一方面找到了季明遠,以及通知了他的家長。
在辦公室裡,一頭霧水的季明遠聽到教導主任的訓斥,聽清她說的內容後震驚地說不出來一句話。反應過來之後,也只是不停茫然地說,“秦鷗呢?秦鷗呢?我要見他!”
“你不要再去騷擾秦鷗同學了,真噁心!”教導主任滿臉厭惡。
季明遠的爸媽也很快趕到了,教導主任態度極其藐視地面對季明遠的父母,“這種人你們就領回去吧,他一定會被開除的,別把我們學校的名聲帶臭,自己退學吧。”
父母的苦苦哀求都變成了雜音,季明遠嗡嗡作響的腦袋裡只有一句是清晰的,“要見到秦鷗問清楚!”
被低著頭羞愧的父母領回去後,父親狠狠用球棒打了他一頓,母親一直哭喊著說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孽。
季明遠麻木的接受了這一切後,晚上偷偷溜出去,打了秦鷗的電話,約他出來。
秦鷗如約而至,季明遠這才注意到,朝夕相伴的戀人原來早已滿臉疲憊了。他帶著心底最後的希冀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鷗仰頭輕笑了起來,青白色的月光灑下來,表情詭異而陌生。
“是我主動去告狀的,我厭惡你,想擺脫你了,就這麼簡單。”
季明遠喉頭聳動,剛想出聲,“我……”不信。
秦鷗立刻不耐煩的打斷,“別不信,上午很多人都看到我主動去班導辦公室的,你可以自己去打聽。”
然後他轉身離開,最後丟下一句,“再見”給完全呆滯在原地的季明遠。
再見,再也不要見了。
後來,秦鷗聽說到,當晚季明遠並沒有回家,而是向一些關係好的男生借了些錢,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到了。
關於季明遠的流言時常出現,比如他偷渡了,比如船沉了。總之,是再也見不到了。
雖然後來班上的同學們,態度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