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和個事,但剛才朱涇拿起那筆時,他就注意到了,像他這種以揮霍為必修課的人種,自然立刻看出了筆的不凡。真沒想到這個彥輝,居然還真是個有實力的主。
彥輝見那個一直筆挺站在旁邊的“保鏢”微微鞠了個躬,懶懶道:“高某不才,居然能被誇讚到這種地步,慚愧!”
……嘴圓了,沒想到自己一直弄錯了物件!
高盛到不以為意,側身按住朱涇的敲筆動作:“敲得也差不多了,掉了的金屬細胞都夠賠那個球了!”
朱涇到是被嚇到了,舉起手,瞪著那個筆猛瞧,仔細一看,居然是卡亞訂製……
去年朱涇為了得到一隻卡亞限量表,足足陪人上了半年床……這個價格他自然是瞭解的,一般人下的訂單卡亞還不接,能下單的SVIP……嘖嘖,非富即貴……
要說高盛他自然是不怕所謂“非富即貴”,以和為貴而已。
但朱涇卻是出了身冷汗,他沒什麼背景,只是在B城混酒吧。
學了一手跳“芭蕾脫衣舞”的本事,久了就自成風格,成了被同性追求的物件。
人是越來越傲嬌,魚是越釣越大,說白了,就是成了天朝第一代MB中的佼佼者。
好容易傍上了高盛,但心裡清楚只是露水而已,還是不敢得罪人,尤其是那些所謂“非富即貴”。
行業剛起步,運作不容易,總能遭到各種非人道對待,長期的MB生活,讓他養成了良好的欺軟怕硬的脾性──對軟的,從來不放過任何捏玩耍弄的機會……
朱涇盯了筆看了半天,回頭再仔細一看彥輝,雖然樸素,但全身穿得都是好東西(由齊天購置,穿的人不懂……),頓時,剛才在他眼裡還軟不隆冬的彥輝,一下成了硬梆梆的鐵塊……
“呃,彥輝同學,的確是……太夠了,”朱涇恭恭敬敬把筆放回原來位置,把學生證小心翼翼擺好:“不敲了,不敲了!”
高盛禮數相當到位,伸手和彥輝握道:“都是誤會,以後相互關照才是,還請不要放心上!告辭!”
一大幫人呼啦啦進來,一下又呼啦啦走掉,100萬的債務彷彿就是泡沫一樣,剛成型就溶解了,彥輝到是被震到了──這筆究竟要貴到、匪夷所思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才能出現這種效果?
王皓課程結束正找彥輝來著,知道他一般在這附近看書,東張西望了好久,就剩最後那個教室了,剛想進入,只見一大幫子人從門內湧了出來,不得不靠在門邊的牆壁上讓路。
好容易等人群過去,進門一看果然那人就呆坐在視窗邊的一個位置上盯著一堆書,走過去拍了拍,問:“想什麼呢,小不點,找死哥了!”
“唉,想懷東來著!”
“啊?”王皓到是心裡一驚,不會吧?──出手了?搞上了?勾搭了?……自己慘了?
無數個念頭飛過,只覺得氣血上湧:“那爛人有什麼好想的!”
彥輝瞄了王皓一眼,見他居然滿臉通紅,估計是想歪了,也不管,只是問:“皓哥,你說什麼樣的友誼可以價值千萬呢?”
王皓同彥輝一樣,都是平民家出身的孩子,是弄不懂這些門道的,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什、什麼千萬?你小子有千萬?說什麼胡話呢,好了,收心,吃飯去!”
對彥輝來說,被汙衊並被勒索,絕對算不上什麼好經歷,好在末了居然有“奇蹟”發生,僥倖同時,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實在很是可惡……
一直以來,雖然被齊天稍稍“嬌生慣養”,但該懂的、該知道的、該明白的東西總還是清楚的,那些不公平不合理之事的確是存在,但和無數莘莘學子一樣,總覺得這個世界是有“大道”存在,換成理性描述可為:“Men are born and remain free and equal in rights。”(人生來就是自由、平等的。──《人權宣言》)。
雖然知道醃臢、齷齪之事,但也都是從課本中閱讀得到而已,哪裡在現實中經歷過這麼“隆重”的場面。
更有趣的是,對方還是同學,還是同齡人!自己是不是落伍太多太多?
不禁想起汪大鵬,想起小時候汪大鵬候欺負自己的事,如果那時候的汪大鵬可以理解為少年玩性足,可以被原諒的話,那麼高盛和朱涇又是什麼個版本呢?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苦,算是第一次深刻體會到!
深思良久,數天後,彥輝遠遠看到高盛和朱涇一幫,沒有逃避、沒有彷徨,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