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
剛在火車上就被擠了個透徹,剛下車卻被人卡住了行李拖箱,好容易擠出火車站,在密密麻麻的牌子裡,遠遠看見“彥輝”兩個字,是小舅的筆跡沒錯,彥輝笑著提箱往那方向擠了過去。
可能誰都沒想到,這個牌子不光引來了彥輝,還引來了另外一個不速之客。
汪大鵬人模人樣,在這個牌子邊的花壇上坐著,眯眼看著舉牌的老頭,不認識。
汪大鵬坐火車,從S城回來已經半小時了,本來熟門熟路的沒什麼,出站之後,突然見有個牌子上寫了“彥輝”兩個大字,頓時心驚不止,手心立刻冒了一層汗出來。
自從那年暑假被汪媽毒打一頓之後,汪大鵬就再沒有見到彥輝,可記憶就是揮之不去,就好像是條件反射一樣,有時候看見某個叫“輝”的人,都會渾身不自在。
經過這幾年專心苦讀,汪大鵬沒少漲汪家志氣,跳級上了高中,今年在S城讀S大,算是好學生一枚。
今天,寒假回家,好在是短途,沒有吃什麼苦,巧不巧居然是和彥輝同一天。
算算彥輝也應該上大學了,時間點的確沒錯,就在老頭牌子邊的花壇上坐下,看看那人現在成了個什麼模樣。
彥輝克服“千難萬險”,好容易擠到了牌子邊,卻是呆了呆,呃,小舅怎麼變成一個身板高大的老頭了?
李老頭和彥輝照上了面,齊天給照片他沒少看,立刻就對上了號:“彥輝吧?這邊!”
彥輝擦擦汗,雖然熱,但圍巾不能下,要感冒的:“……您是?”
“你小舅讓我來接你,你可以叫我李大爺,是給你小舅搞清潔的,他有急事忙去了!”
彥輝笑了笑:“李大爺,謝謝你來接,讓你久等了!”
李大爺也不客套,起身接過彥輝的行李箱往城西方向拖去。
汪大鵬只見,一個穿黑色羽絨衣的高個青年圍了一條看起來很暖和的黑色圍巾,從人群裡拖了一隻黑色的行李箱出來。
戴著眼鏡,加上圍巾遮擋,面容有些模糊不清。
當他和邊上老頭對話的時候,聲音雖然沒想象中的細,但柔柔的腔調還在,發音清楚,帶了股特別的韻味。
由於說話,紅色的嘴唇從圍巾裡露了出來,成了渾身上下全黑裡唯一那麼一點蠕動的水汪汪的潤紅色──十分觸目,汪大鵬頓時如遭雷擊,果然是他!
這些年要說汪大鵬沒交過女友,是不可能的,初中高中就算了,到了大學,他就開始找嘴巴看起來紅潤的女子談戀愛,但總是換來換去,這個學期就換了5個,每月一個都不夠算的。
好在家裡有錢,到大學後,沒想要多用功,又開始偷偷混江湖,壞德行根深蒂固,但卻特別吸引女生,泡起妞來得心應手。
只是汪大鵬總被狐朋狗友嘲笑沒眼光,據說老是找一些長的不怎麼樣的女子談,這算是個什麼情況啊?給他介紹美女,他還不要,也不知道汪大鵬看中人家哪點!
汪大鵬心裡到和明鏡似得,從來不以為意,總是不停翻新,為他們帶來一個又一個據說是乏善可陳的女子,但對他而言,她們都美麗的。
每當她們嘴巴彎起來笑,尤其是嘴巴嘟起來哭的時候,汪大鵬就特別衝動,但這個“衝動”過後,就開始覺得無趣,好像感覺還是不對,於是就想著再換另外個試試……
這使得他看起來就好像是吃過了就扔,破處無數,“只管上、不管埋”,所以被打耳光也不是一兩次了。
半個學期剛過,就成了S大新生裡小有名氣的大色魔,只不過這個“色”審美標準大眾不敢苟同而已。
“誰都可以嘲笑我的審美,但讓他們來看看來源,看他們還笑的出來!”
剛才彥輝那麼一轉身、一遞行李,近距離的,汪大鵬立刻把那容貌看了個清楚。
膚色很健康,眼睛還是大,但有些微上提,相當帶電,尤其是那張他中意的不得了的嘴巴,更是如果凍般,閃著動人的光澤──果然、絕對、必須是個美人!
眼看彥輝和老頭越行越遠,汪大鵬立即起身,拔腿跟了上去。
汪大鵬怎麼也沒想到,彥輝會住在這麼豪華的別墅裡。
整個洛可可建築的花園別墅,在夕陽下,美輪美奐。
據汪大鵬所知,彥輝娘一直都住在那個老街的房子裡,自己高中外出求學沒怎麼回去過,但怎麼也不應該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吧!
難道……汪大鵬開始邪惡了……
難道被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