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寢。
遠遠卻發現怎麼房間的燈壞了?剛還開著的,這會居然滅了,估計是啟輝器或者燈管壞了──真是什麼事都湊一起了。
沒怎麼在意,放下洗漱用具,剛回身,眼前黑影一閃,卻被一個手臂緊緊箍住了,那人是從門後出來的,一手捂住嘴一手壓制住上身,腿也用一種專業手法被緊緊限制。動作很利落,力氣不小,至少彥輝不算手無縛雞之力,還是被控制不能動彈。
“你知道這幾天有多想你嗎,妖精!”身後的人一開口,彥輝就聽出是高盛。
心裡想,找錯人了吧,朱涇在那邊床上躺著呢!
但苦於開不了口,只是唔唔了幾聲。
但還沒等解釋,左臂一陣叮疼,好像被注射了什麼東西!
沒過多久頭腦開始暈眩,活動能力一下就沒了,但意識卻還模糊存在。
好像開了燈──原來燈沒壞,彥輝模糊著舒了口氣:看到了吧,是我……弄錯人了,快點放開……
但,沒有──高盛好像開始吻自己,然後衣服被脫了,褲子被脫了……
高盛這幾天找過很多其他的MB,但都是沒有什麼滋味,昨天找了一個看起來很像那人應該很不錯的MB,不想卻被朱涇發現,一直衝到賓館抓人,兩人爭執不下,高盛就怒了:“你以為你哪位?”
朱涇“哇”就哭了,高盛乾脆道:“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
高盛被哭聲擾得頭都大了,沒了興致,直接回去了。
回了之後,一個人躺床上,真是好久沒有的事。
猶豫了好一會兒,起身從床頭櫃的裡面翻出一個小木雕,摸的已經有些光了,輕聲嘆道:“彥輝……”
好像是詛咒般,用小木雕輕輕撫摸自己全身,就想起那個人,眉眼巧笑的樣子──其實這個毒一直都在,只不過不願意承認。
那天被朱涇丟掉木雕之後,神差鬼使般,他一個人在那個方向找了大半夜,最後才在茂密的樹叢深處中找到,面板被劃開了好幾道口不自知。
原本想,那人這麼被朱涇欺負,大約是成了敵對方,以後和自己不再會有什麼交集,只是覺得木雕彷彿有靈性,隨意收集罷了。
沒想到卻是個不服輸的倔強人,後來,居然能每天看到,真是想不到的收穫,心裡不知怎麼就有些喜悅。第一次覺得,有人跟從,沒有以前那麼不爽,反成了件很好的事。
而後就發現那人很潔身自愛,對那些胡亂之事從來不參與,每次都在一幫醉鬼中間,神清氣爽地去結賬,而且很幫著省錢,簡直是持家有方。
一直都有一些“手下”會貢獻票子,不收,他們還不開心,收多了就要花,一直都亂花,收支無法保持平衡的時候難免,這時候就只有帶了去踢踢球……
有了彥輝之後,基本上花銷都控制的很好,花兩千的到他那可能只要一半,而他也為人大方,時不時會掏出自己的錢來補貼,也不和自己說,只是單純私下出錢。
時不時也會說笑、打鬧,每次都開心無比,漸漸的,這個人就和他的木雕一樣,慢慢被刻在了高盛的腦海裡。
“直的不玩,彎的不愛”──高盛一直都是這樣告訴自己。
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天看到彥輝對著一個男人微笑、撒嬌時,形成的怒氣是多麼巨大……
回去之後,朱涇還在那販賣丸子,高盛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拖了回來,折騰得死去活來,用蘿蔔塞,用醬汁灌……但還是空蕩的很,折騰半天之後,回房間拿出那個木雕,靠了木雕的摩擦,才有所滿足──這算不算是變態中的變態?
再後來,就開始找MB,眉眼有些像的、嘴巴有些翹的、身材差不多高的、面板比較白的──反正只要感覺有些像的都行。
今天,和朱涇鬧翻,回家用小木雕自慰了一次,躺在床上,突然就開始絕望……
自己的汙穢那人都一清二楚,怎麼洗滌才能配的上他的美好?如果可以,真的希望自己還是單純的、完整的,和他相遇在一個更早的年歲──但這些純粹都是胡話而已!
而且他已經有了愛人,看得出來──兩人彼此相愛。
對愛情,高盛一直都嗤之以鼻,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愛上誰,而誰又會恰巧愛上自己。
沒有愛情的自己都要快被彥輝這毒藥給害死了!
──也許得到了就行,就和被自己厭倦的無數個性伴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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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地不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