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丁開始瓦倫丁結束。真·在一起就完結。
後面應該會有番外。。。番外寫完再開新坑。。。突然覺得人生之路遙遙。。。
☆、Extra 01我們所失去的 伊萊篇
有很長一段時間,伊萊沃爾什都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
他出生在德國,母親是一個懦弱的猶太女人。伊萊只記得她似乎是個侍女,似乎有一頭黑髮。她長什麼樣子是他從小就陷入的謎團,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秘密只是變得更加讓人了無頭緒,他也就不再嘗試去回憶了。
在布萊恩結束了他的研究以後,他被帶回了英國。他既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布萊恩只讓他叫‘先生’),也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他迷失在倫敦的迷霧裡,完全不明白曾經發生過什麼。
布萊恩把他放在一間房子裡,給了他一筆錢以後就了無蹤跡。伊萊在他給完錢的第二天就把都弄丟了,他不會說英語,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無助的縮在布萊恩把他放下的房子裡—這地方空空蕩蕩而且骯髒陰冷,他飢腸轆轆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就是在這個時候學會偷東西的。
在被抓住過多次並捱打過後,伊萊慢慢掌握了一些偷東西的技巧並很快成為了當地不少商販深惡痛絕的小流氓。他的英語生硬而並不十分流暢,但罵人話卻異常精深,街上出名的潑婦都會因為他的話而感到羞恥而他卻完全不覺得。
他本來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布萊恩是在他在小流氓裡混的最囂張的時候過來的。在聽到他嘴裡熟練的單詞與吐音後,他在所有人面前(包括那些和伊萊相似的小流氓)狠狠地打了他四個巴掌。
伊萊現在都能回憶起臉上的疼痛與布萊恩的表情。那痛苦與羞辱紮在他的靈魂裡,讓他無法剋制的對布萊恩產生恨意。
‘我會把你送進學校。’他的父親冷漠的說,‘把你的流氓把戲都忘掉,去學點你真正該做的。你跟我有血緣關係,我再不希望看見這樣的事。’
他不知道血緣關係是什麼,但這不妨礙他對布萊恩的恨意難以制止的膨脹。
他被布萊恩送進了寄宿的貴族學校。顯而易見的,他馬上成為了學習最差,最不受歡迎的學生。他曾經為這個事實沾沾自喜,並幼稚的認為自己報復了布萊恩帶給他的恥辱。但很快他就發現他自己錯了。
布萊恩一點也不在乎他做的怎麼樣,他只在乎他處在什麼樣的環境裡。
伊萊逐漸開始模仿起貴族們所做的並開始展露從布萊恩繼承來的,在數學與物理上的天賦(這讓布萊恩很是高興了一段時間,雖然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逐漸變得言行溫和並注意起自己的穿著與用具。他的幼年與他的現在形成了一個斷層,就連他自己有時候都覺得他的記憶是不真實的,被篡改過的。它們與他現在的生活差異太大了。他依然恨布萊恩,只是這種恨意已經從因為布萊恩對他的羞辱而轉移成了一種更為親密的恨—他已經清楚血緣關係的意思了—他恨他,因為布萊恩是他的父親。
他十一歲的時候,二戰爆發。而他已經成熟的像個少年了。他不願意參戰並因為此總是讓自己的腿維持在鮮血淋漓的狀態以逃過徵軍。他在炮火裡自學了物理與很多東西。
他不是很記得他是怎麼熬過戰爭的。在這段時間裡他遭遇的事情太多了,他也不想去記得這些事情。
他摒棄了自己的記憶,或者說,假裝摒棄就好像他從未經歷過戰爭,貧窮與疾病。他似乎在戰爭裡思考過很多東西像是布萊恩與學校或者是類似的一些事情,但並沒有思考出什麼結果。他依然恨布萊恩,而這個時候的恨更像是一種隱秘的思念而非嫌憎。
他和一個酒吧老闆的女兒談過一次短暫的戀愛。那個姑娘對於物質的渴求遠勝於伊萊,他們理所當然得分手了。這之後,他也失去了談戀愛的心思了。
他受過的貴族教育似乎和他現在的生活又形成了一個斷層,而他的幼年生活又重新在他的記憶裡鮮活了起來。他懷疑自己的那幾年所享受到的貴族教育與平和其實只是他的夢境而已。‘我的過去聽起來像童話故事。’他曾經笑著對在他的房間裡避難的婦人講。這婦人在他幼年的時候曾和他對罵過半個小時,而現在,他們在一個房間裡避難,他們友好的聊天,擔心著相同的災難。這個婦人已經完全認不出他了。
戰爭和教育真是奇妙的東西。他想。
在戰爭結束後,貴族教育的記憶又鮮活起來,而戰爭與苦痛又想一個遙遠的傳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