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趁著《君臣》強大的班底,媒體宣傳強勢,在幾次媒體探班的過程中插了幾張文衍宇的宣傳照,又同時接拍了廣告,平面模特等等,幾周下來,獨自走在路上有時也會被人認出來。
趕到拍攝地點,攝像機還在除錯,工作間裡化妝師在給文衍宇化妝,桌案上擺著最新的娛樂週刊,封面上是幾個碩大的紅字。
文衍宇略一斜眼就看見最邊上的三個字:同性戀。
心頭一跳,抽出雜誌,映入眼簾的是薛尋那張醒目的臉,身邊是並不陌生的囂張美少年,夜幕下鏡頭捕捉的氛圍很微妙,背景是薛尋的別墅,又為這一畫面平添了幾分曖昧。
薛尋和同門師弟斷背,夜赴別墅慶生。
新聞裡詳細描述了那晚的蛛絲馬跡,彷彿身臨其境,又翻出兩個所有合作往來經歷,極盡所能杜撰,簡直恨不能化身主角現身說法。
文衍宇自然知道這事是假的,但聯想到幾天薛尋都沒出現,不覺有些不安。
薛尋生日他確是想去的,還曾為送禮頭疼不已,薛尋什麼也不缺,送什麼都顯寒酸,最後還是借麵包店蛋糕房做了蛋糕。
在薛尋家門口看到那樣的場景的確讓他訝異,微妙情緒一閃過而。
薛尋不是討厭對方,怎麼還會?
但無論如何與他無關,文衍宇原本想直接走,心底卻有個聲音說,看下去。
果然,薛尋毫不留情的推開對方,直撞到車門。
那一刻,浮上心頭的感覺,很難形容。
簡單的幾套夏裝展示,很快拍完。
第二天到片場,依然沒有看見薛尋。
晚上經過書報亭發現大幅的版面已經撤下,但小道新聞仍不少,薛尋沒有給出回應,事實上,薛尋這幾天就像人間蒸發。
倒是凌阡陌發了宣告,說只是送薛尋回家,媒體一窩蜂的採訪,想盡辦法套話,效果甚微,不過唱片行傳來訊息這幾日凌阡陌的首張專輯銷量大幅增加。
文衍宇想,這是炒作?
可是,倘若薛尋親自出面不是效果更佳,凌阡陌再如何也只是新人一個,名氣地位遠不如薛尋。
文衍宇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關注這件事,有些舉動幾乎是下意識的。
甚至在接到陸源電話的時候,文衍宇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衍宇,能不能來幫個忙,阿尋趁著我不在翹工住進我家,Amy那個恐怖的女人都快把我的電話給打爆了,我怎麼說阿尋都不肯走,我現在沒法過去勸他,你能不能讓他趕緊回去工作。又不是第一次給老闆罵,怎麼這次這麼脆弱……啊,我要掛了,我哥要過來了,拜拜。”
打車到陸源家,找到公寓號。
敲了半晌門,無人回應,視窗分明卻有燈光。
文衍宇便站在門口一直等,不時按響門鈴,間隔越來越短。
過了也許三分鐘,也許十分鐘,隱約的腳步聲才透過門縫傳來。
站定的一刻,文衍宇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在開門之前,略退了一步。
沒沒開,帶點喑啞的平淡聲音。
“這家的主人不在,我是暫住的。”
文衍宇猶豫片刻,開口:“薛尋,是我。”
門以無法想象的速度開啟,薛尋站在房間裡,驚訝中混著欣喜的看著他。
顯然是剛洗完澡,薛尋光裸著上半身,浴巾搭在腰上,頭髮溼漉漉的,往下滴著水。
“你,你怎麼會來?”
“陸源拜託我……”
“進來再說吧。”
薛尋拽過浴室的乾毛巾草草擦著半溼的頭髮,而後又拐進客房,片刻換上寬鬆的居家服出來。
文衍宇跟著進來,順手帶上門。
“薛尋,陸源跟我說Amy一直在找你回來工作,你……”
薛尋坐上沙發,雙手環在腰間,神情已沒了剛才的欣喜:“工作了這麼久,我也該休假了。”
“你還是去和Amy姐說一下比較好。”
“我不想去。”薛尋回得飛快。
文衍宇略帶困惑的望向薛尋:“你這是在……任性麼?”
薛尋咧了咧嘴:“算是吧。”
語氣無精打采,文衍宇這才發現薛尋的臉色很差,表情似乎在忍耐什麼。
“薛尋,你是不是生病了?”
薛尋的背已經徹底弓起來,回答的聲音越發低:“我不知道,就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