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付景楊的臉色一變,語氣嚴厲地斥責:“別亂講,什麼話都沒遮沒攔地說。”

周頌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什麼嘛,隨便講講啊。”

付景楊心情卻沒有那麼輕鬆,在周頌消失的那些時間裡,他不止一次地想過周頌是不是已經死了,並且每一次都被這種想法折磨得幾乎要瘋掉,日復一日地尋找,日復一日地失望,及至將要絕望,周頌終於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絕對,不允許他再次消失掉。

“不許再說這種話。”付景楊有些無力地說。

“又不是真的。”周頌不在意地應了一句,轉頭去看窗外的風景。

一語成讖。

周頌到達已是下午,只來得及休息一個晚上,第二天緊鑼密鼓的工作已經壓了下來,周頌目瞪口呆地聽著編輯給他講各種細節上的要求,一個頭兩個大,艱難地熬過一個星期工作終於按時完成,周頌面如菜色地整理自己的臨時工作桌,強裝著笑臉應付著同事們的道別,有同事關心地問:“小周看你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病了啊。”

周頌搖頭,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了吧。”

“那你可要好好休息呀。”同事說,“年紀輕輕的可別把身體折騰壞了。”

周頌禮貌地道了謝,晚上又和同事們一起去聚餐,幾天沒有好好吃飯,再這樣一折騰周頌覺得胃裡一陣翻騰,他一手按著自己的胃部一手拿著筷子,卻幾乎連抬起手夾菜的力氣都沒有了,大家都熱熱鬧鬧地說笑著,沒什麼人注意他這裡,他又堅持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說要先回酒店去休息了,明天要回家。

又被謙讓了一番,周頌不想壞大家的興,忍著不適喝了幾杯,在陣亡之前終於脫身,一出飯店整個人鬆懈下來,他脫力地蹲下來,想休息一下再走,不適感卻越來越強烈,他想了想還是咬著牙去路邊攔車,打算直接坐計程車回酒店休息,站在路邊等了半天卻沒有一輛空車經過,周頌苦笑,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然後,果然下起了雨。

周頌簡直要崩潰,但要他衝到公交車站坐公交車回酒店他一定會死,只好咬著牙繼續等著,在被淋成落湯雞前終於成功地坐上一輛出租,長舒一口氣。

雨越下越大,周頌又開始憂愁,車子總不可能停到正門口,那邊不能過去,自己還是要跑過去,單薄的襯衣本來就已經溼了不少,感受著還未退掉的冰涼的觸感,他忍不打了個顫,一旁司機大叔笑了笑:“小夥子不是當地人吧,這兒四月的天氣就是多變啊,大家都知道出門得帶把傘才行。”

周頌沒有心情搭話,一心一意地發著抖,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大叔卻越發地來了興趣,也許是太久沒人說話了,就開始跟周頌聊了起來,當然,他只是單方面地說,周頌不好意思打斷人家,只好頂著張越發蒼白的臉,時不時地點個頭,應上一聲。

下車時他付了錢等著大叔找錢時,又猶豫地看了一眼窗外,大叔把錢遞給他,又善解人意地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摺疊傘,笑眯眯地說:“小夥子,這把傘先拿著吧。”

“啊?”周頌愣了愣,“這怎麼好,又不遠了,跑過去就可以了。”說著便直接開門拿包頂著頭咬著牙跑走了,大叔伸出頭“哎哎”地叫了兩聲,被雨打得又縮了回去,一邊嘟囔著“這雨下得真大”一邊掉頭開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禍事

周頌哆嗦著進了房間,抱著肩膀抖了一會兒,又連續打了N個噴嚏後,在洗澡還是吃藥之間選擇了吃藥,安撫了自己的胃又去安撫自己的身體,熱水淋在身上,周頌舒服地嘆了口氣,隨即又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揉了揉鼻子,默默地想,果然感冒還是不可避免的啊。

也許是熱水過於舒適,周頌泡在浴缸裡昏昏欲睡,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水溫涼下來時周頌終於悠悠轉醒,從浴缸裡爬出來就直奔著床而去,還沒忘給自己定個鬧鐘免得一覺睡過去連火車都誤點。

鬧鈴聲不知疲倦地一聲又一聲地響著,周頌終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機,眼皮沉重得像抬不起來一樣,頭也昏昏沉沉的,嗓子也疼得要命,他掙扎了一會兒還是無奈地按著頭爬起來去洗漱,草草收拾了一下便直奔火車站。

因為不想付景楊在休息日還要來接自己,周頌故意說晚了一天時間,在火車上顛簸了幾個小時後,他開始無比悔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讓付景楊來接自己,現在這副樣子,讓他頗有點懷疑自己還不能活著回去了。

從晚上就一直沒有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