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管他怎麼說,你只要留下他就好,我明天去接人。”付景楊淡淡地說。
“啊……噢好的。”有沒有吵架這種事怎麼也問不出口,徐典只能答應著一邊匆忙地出了門。
找到周頌時他正蹲在馬路邊上,拿著小木棍在馬路上亂劃,徐典下了計程車走過去,伸手輕輕摸他的頭髮:“周頌?走啦,我帶你回去。”
周頌抬起頭,臉色蒼白如紙,看到徐典擔憂的神色勉強笑了笑:“徐典你來了。”那個瞬間徐典心如刀絞。
把周頌帶回家後,徐典催著付景楊洗了澡讓他去睡覺,一直看著周頌睡著,才關了燈掩上門出去,還特意躲到自己房間打電話給付景楊。
“總經理,周頌剛剛睡著了。”
“嗯,你記得不要關床頭的燈,我明天早上就去接他。”付景楊說。
“不要關燈?我已經關了。”徐典疑惑地問,“為什麼?有什麼事嗎?”
“馬上去開啟,他晚上醒了會害怕。”付景楊說,語氣平淡,帶著刻不容緩的堅決。
“……噢,我馬上去。”徐典邊答應著邊去了周頌的房間開啟了床頭的燈,昏黃的燈光籠罩出一方空間,周頌蜷在床的一側正安靜地睡著。她走過去半跪在床邊扶著床沿看著他,周頌的眉心皺成一團,連在夢中都沒有放鬆,徐典猶豫了一會兒,手指緩緩伸到周頌眉間,輕輕撫上去,許久都沒有動。
第二天一早徐典醒來時周頌已經不在房間了,她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付景楊馬上就要來了,徐典有點焦急,又聯絡不到周頌,又不能就這樣出去,她在客廳坐立不安地轉了幾圈,終於拿出手機給付景楊打電話。
付景楊很快接起來:“徐典?我馬上過去。”
“總經理,其實……”徐典有點支支吾吾地說,“周頌他好像走了,我一早醒了他就不在了。”
“你說什麼?”付景楊的聲音驟然嚴厲起來,“他去哪兒了?”
“我……我也不知道。”徐典被付景楊的口氣嚇了一大跳,“他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留下什麼,不過……”
“不過什麼?”
“他昨天好像有說,他今天一早就要回家的。”徐典小聲說,昨天周頌精神狀態不太好,她也就沒把他說的話當真,沒想到他真的就這樣說走就走了,也不說什麼。
“他說了他要回家?”付景楊問。
“……嗯。”
“知道了。”付景楊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抓起鑰匙和外套就往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
☆、該來的總會來的
周頌整晚睡得並不安穩,總有些迷迷糊糊的,半夜醒來時看到頭頂亮著的燈有些恍惚,險些以為自己還是在付景楊的家裡,他喜歡開著大燈睡覺,但付景楊說那樣對睡眠更不好,就特意每天只給他留下一盞昏黃的床頭燈,是恰到好處的關懷。想著付景楊給他的一點一點的溫暖,竟又不知不覺地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一早再次醒來看天邊已經發白,他靜靜地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輕輕地爬起來去衛生間洗漱,然後帶著東西輕手輕腳地開門關門離開了徐典家。
回到A市家時父母已經出門去工作了,周頌把自己的包丟到地上,直直地倒在沙發上,抬起手臂蓋住自己的眼睛,終於無聲無息地哭了出來,這個曾經屬於他的地方,讓他安心的地方,是屬於他的嗎?以後還會屬於他嗎?他到底是誰,到底誰說的他才可以相信。
中午有人敲門,周頌以為是父母回來了,爬起來去開門一邊還疑惑著他們為什麼不帶鑰匙又不知道家裡有人。
開啟門周頌愣住了:“付景楊?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來看看你。”付景楊說,“不說一聲就跑回家,也不擔心別人著急。”
周頌看著他,不說話。
付景楊嘆了口氣:“周頌……”
“你為什麼不能讓我冷靜一下,自己一個人好好想想呢。”周頌說,“你就算告訴我事實難道不該讓我有些時間接受事實嗎?你就這樣一說,什麼都按著自己的意思,你不說時就讓我一個人傻傻地猜你說了我就要什麼都聽,憑什麼啊,憑什麼我要這樣。”
“我知道我應該早點對你說,我不該為了自己瞞著你真相,你現在說你喜歡我,我也只能把事實告訴你。”付景楊說,“我是你哥哥,你不能喜歡我。”
兩人在門口僵持之際周母下班回家了,看到周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來,一連串地發問:“小頌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