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的意思,“他沒什麼大礙,黑白兩道程老大都已經關照過,沒人敢對他怎麼樣。”
“他真的可能會坐牢?”黎子淨問了一句。
Milk表情凝重地點點頭,“他已經滿十八歲,以方柏杉的傷勢,檢察院有充分的理由以故意傷害罪對他提起公訴……”
一時之間,大家都不說話了,一切發生得太突然。
吃過早飯,遊霧、蘇澤宇和黎子淨三人去醫院探望湛泉。
他狀態很不好,整個人變得特別敏感,任何人稍微靠近他就會露出無比驚恐的神態,因為擔心屈寒再加上深深的負疚感,他一直在哭。
遊霧他們看著這個樣子,心裡更加難受,大家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下午Milk和林律師再次去拘留所看屈寒,林律師想再問他一些當時的細節。
黎子淨說:“我們也去看看他。”
“我也去。”蘇澤宇說,他雖然視屈寒為情敵,但是大家一個組合,相處下來多少有了些感情,他也不想看到他出事。
遊霧摳著指甲不說話,眼睛也盯著Milk。
Milk拍拍黎子淨的肩膀,看著蘇澤宇和遊霧說:“我知道你們都關心他,可是……他說他不想見任何人,你們也知道他什麼個性,此時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你們的同情和安慰……你們也別擔心了,這件事牽扯甚廣,公司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何況還有程老大呢。”
第二天,城中所有報刊雜誌的頭版頭條如預料般,全是屈寒為湛泉重傷方柏杉的新聞。
公司安排遊霧、蘇澤宇和黎子淨住在另一棟地址隱蔽的公寓。湛泉仍在醫院養傷,除了Milk、林律師和程驚元,屈寒不肯見任何人。黑色薄荷所有工作都停了下來。
方河本想借著這股東風徹底搞臭屈寒,可是程驚元畢竟不是吃素的。
他朋友無數,生死之交只有兩個,湛溪和齊珞,他們三個人還是小混混的時候就認識了,有點像電影《古惑仔》裡的陳浩南、山雞和□他們。
後來湛溪回D市老家,他們漸漸少了聯絡,感情卻仍是很好。當初湛溪餐廳開業,一個電話就讓程驚元立馬帶著幾百個兄弟過去吃吃喝喝照顧生意。
他們還是少年的時候,湛溪為他擋過兩次刀子,一次傷在肺,一次傷在腰上。程驚元曾經發誓,不管湛溪要他做什麼,就算是被他插或者把命給他,他都不帶眨一下眼的。
湛溪卻從來沒有求過他什麼事。
原以為自己有的是機會還他的情,兩人還能做幾十年的好兄弟,湛溪卻被人砍死了。他再也沒有機會還他的情,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他的三個弟弟:湛泉、屈寒和肖莫里。
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護他們周全,更何況這次事件本來就是方柏杉先挑起的,在他看來,屈寒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程驚元不僅在黑道上一手遮天,近兩年也開始漂白做些正經生意,有些專案跟方氏還有合作,方河是個商人,況且方柏杉並不是他唯一的兒子,在利益面前,為兒子出氣這件事顯得不再那麼重要,拿喬了幾天,他總算退了一步。
屈寒不坐牢,可以,但是他得退出娛樂圈,滾出Y城,滾出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程驚元聽了笑得燦爛,一字一句緩緩地說:“方副董,你似乎沒搞清楚我是什麼人,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以為你可以命令我做什麼事?只要我一句話,明天就可以叫你橫屍街頭你信不信?”
方河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可他也不是被嚇大的,強作鎮定地反過來威脅程驚元,“程老大,你恐怕不知道,我太太是城東盧鞘的表姐……”
誰人都知,盧鞘是程驚元的死對頭,兩個幫派的拼搶一直非常兇狠。
方河最近正是趁著大哥方江重病藉著盧鞘的勢力才打壓住侄子方柏林,掌握了方氏大權。
“盧鞘?呵……”
程驚元沒有跟他再多說廢話,隔天就聯絡方柏林,高調召開新聞釋出會,以漂白那間公司遠端公司的名義與方柏林所管轄的方氏子公司零壹網遊股份有限公司簽訂各種大咖合同,注資零壹開發大型網遊,並宣佈如果此次合作愉快的話,遠端將與零壹建立長期合作關係。
盧鞘在武力和火力上或許可以和程驚元一拼,可是他沒有程驚元手下齊珞那種經商奇才,他的財力不能和程驚元相提並論。程驚元這一敲山震虎的作為令方河瞬間知道利害,如果他繼續對付屈寒,那麼,程驚元就會幫扶方柏林。
在程驚元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