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談了,就這樣吧。”遊霧表情淡淡地說。
屈寒不解,就這樣?怎樣?
遊霧沒說話,直接以行動表明心意,張開雙臂抱住了屈寒。過去一年多,屈寒又長高了一些,原本和他差不多高的遊霧現在比他矮了幾厘米,遊霧的下巴剛好抵在他的肩上。
屈寒怔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抬起手臂回抱他。
就像走過千山萬水,歷經荊棘坎坷,終於在廣袤沙漠中發現救命的綠洲,空寂久時的心也找到了它該去的實處。此時此刻,無需其他語言,遊霧和屈寒已是心意相通。
深秋時分,天黑得特別快,薄薄的暮色中,兩人緊緊地相擁,久久,心緒終於從激動興奮中漸漸迴歸平靜。
屈寒輕輕地撫摸著遊霧的頭髮,心裡從未有過的柔軟甜蜜。他回憶著拍愛情劇時念過的那些對白,絞盡腦汁想要在這美妙的時刻說點什麼,可是那些對白都太過浮誇虛假,他說不出口。
遊霧語氣陰森地先開口了,“我最恨的就是出軌,你要是敢對我不忠,我殺了你!”
屈寒笑著把他摟得更緊一些,語氣篤定地說:“放心,我絕對不會。”
遊霧想到曾經也恩愛過的父母,苦澀地說:“你的話別說太滿,以後的事誰知道。”
屈寒不能預知未來會變成怎麼樣,更不能保證什麼,他所能說的只有三個字,“相信我。”
他的聲音彷彿帶著可以催眠的魔力,讓遊霧暫時忘記一切顧慮,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就再給自己,也給他一次機會吧。
兩人緊緊相擁,眼神痴纏在一起,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帶著某種催情的熱度。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兩人都不由自主地靠近對方的嘴唇。
可惜天公不作美,豆大的雨點驟然噼裡啪啦地落下來砸在身上,遊霧驚醒,一把將屈寒推開,有些赧然地別開眼不看他,說:“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屈寒心底有些遺憾,可是他更不希望遊霧感冒,他一隻手提起水桶,另一隻拉著遊霧朝旅館的方向跑去。
屈寒從來沒有牽過誰的手,遊霧談過三個女朋友,初牽自然早沒了,和男人卻是第一次。
牽手和親吻不同,不僅是身體的親密,還意味著心靈的靠近。十指交纏的感覺,令兩人都悸動不已,傾盆大雨也澆熄不了心中的火焰。
淋了雨的兩人回到旅館都有些暈眩,腦子昏昏沉沉的,分不清是誰拉著誰進了浴室,誰開啟了熱水的噴頭,誰先扯開誰的衣襟和皮帶……
50、第四十八章
窗外雨越下越大,那些雨點彷彿直接落在了心上,震得人心口發麻,四肢發軟。屋裡黑漆漆的,火熱的激情從浴室蔓延至臥室,兩人身上未著寸縷,絲滑滾燙的肌膚毫無縫隙地貼合在一起。
屈寒一隻手摟住遊霧的腰,另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胸口,隨著一次次的深吻,那隻手漸漸往下,當他碰觸到遊霧的敏感點,遊霧情不自禁地繃直身體嚶嚀了一聲,雙手摟著他的肩膀,報復性地重重咬了一口他的舌尖。
屈寒吃痛,稍稍離開他的唇,直起上身,兩人氣喘吁吁地在黑暗中凝望著對方。
遊霧的眸子泛著一層水光,聲音沙啞地問:“你跟女人做過沒有?”
“沒有。”屈寒回答。
“那……男人呢?”
屈寒想起兩人的初見,忍不住笑起來。
遊霧莫名其妙,“笑什麼?”
“以後再告訴你……”屈寒再次俯□吻住他。
遊霧躲開他的嘴唇,瞪著他不滿地說:“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
他的掙扎令屈寒的某個部位倏地變化更快,屈寒隱忍著低聲說:“沒有女人,也沒有男人,只有你……”
這麼說,他也是第一次?
遊霧開心地笑起來,正想說點什麼,又被屈寒吻住了。這個吻用盡他所有的技巧吻了,時間長達七八分鐘,吻得遊霧神魂顛倒,差點把持不住直接繳械。
這個吻之後,屈寒終於放過他被蹂|躪得有些脹痛的唇,轉而親吻他的耳垂和脖子。
那感覺癢極了,遊霧輕聲哼唧著,雖然知道很愚蠢,可是他還是忍不住酸溜溜地問他:“喂……你以前是不是親過很多人?”
屈寒抬起頭看著他,“為什麼這麼問?”
“呃……”遊霧說不出口。
屈寒惡意地往他耳廓裡吹氣,右手伸到下面抓住他的要害,“說。”
遊霧受不了他的折磨,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