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把床板給頂了起來:“好無聊啊老喬!”
“別動了,小心把床板踢斷。”喬清澤在上面提醒,何茶吉剛想說他想多了,就聽見“咔嚓”一聲,他眼前的上鋪床板斷了一根木頭。
他簡直有點目瞪口呆,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愣了兩秒,喬清澤也沒說話,有一種尷尬的沉默在寢室裡蔓延開。
過了一會兒喬清澤才打破了沉默:“我說了讓你小心點。”
何茶吉訕訕地收回腳,床板由好幾根粗木頭製成,斷了一根倒是並不影響床板的穩定性,但是睡起來卻是感覺凹進去一塊,喬清澤有時候覺得何茶吉就是個小孩子,他感受到背部突兀的凹陷,忍不住嘆了口氣。
何茶吉在下鋪有點心虛地躺了一會兒之後,果斷地穿上鞋子起床了,他非常難得地主動拿著抹布進了洗手間搓乾淨,把他對面的床鋪擦了擦。
喬清澤躺在床上歪過頭看了他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下了床,何茶吉一看就是不會幹活的,就連擦床鋪都擦得像是在玩耍一樣,喬清澤習慣不穿上衣睡覺了,他隨手套上一件白色的汗衫,走到何茶吉背後又看了一會兒。
床板上的木頭並不光滑,有很多細小的木刺,何茶吉一點幹活的經驗都沒有,擦著擦著就被木刺刺進了肉裡。
喬清澤終於從他手裡搶過了抹布,皺著眉讓他到一邊站著去,何茶吉不吭聲了,這件事不管怎麼看都是他的錯,他走到陽臺門口,對著光舉著手開始挑手裡的木刺。
木刺刺得有點深,從他的中指指甲蓋下方一點斜著刺了進去,差不多整根都進去了,傷口微微有點滲血,看起來就特別疼,他被刺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看見了傷口才覺得好像手指一抽一抽地有點疼。
他小時候被老媽督促著剪指甲,稍微長大一點又被喬清澤督促著剪指甲,就養成了不留指甲的好習慣,但是這個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