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斯頓能容許自己越界,卻不會容許因為他的失誤而造成所有手下的死。
到達目的地,這是一棟無人的建築,新建的辦公樓,從外面聽不見裡面的槍聲,可能交火已近尾聲,也可能來得太晚了,裡面是生是死,到底發生了什麼,從外面完仝不得而知。
車子停下,費斯頓下車直奔樓上,電梯還未啟用,他撥出槍,風展諾緊跟著下車,“這是赫卡忒的陷阱,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們的目標是我。”費斯頓當然知道,喬納森會打電話求救在赫卡忒的計劃中,對方早就等著他,“在這裡等我,別進去。”他往後看了他一眼。
到了這個時候他要他別進去?風展諾歪了歪嘴角,“別廢話。”從車裡抓出狙擊槍,他猛然靠近,“你以為我只有一把槍?”隨著他的接近,黑暗中瀰漫出死亡的陰冷。
沒時間為這個爭論,費斯頓觀察周圍,“你去對面的大樓。”那裡適合射擊,但費斯頓考慮的也許是他的立場問題,身為殺手,他不該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
“我就在對面看著你,有情況電話,別手軟。”風展諾用手指比了比脖子,他說起人命總是這麼輕快,轉身要走,被費斯頓抓住手臂,“赫卡忒是怎樣的組織我很清楚,你沒必要得罪他們,確定嗎,你想這麼做?”
面前是費斯頓深沉的面容,他笑了笑,“再確定不過。”明亮的笑容閃過冷光,身影一閃而過。
幽靈的背後有人注視,他也知道費斯頓一直在背後看著他。
在費斯頓眼裡風展諾是個矛盾體,殺手本性和人性是矛盾,行事風格也是矛盾。
他先用冷槍警告他,接著又那麼若無其事的出現在他面前,就像一尾魚,在他急於抓住他的時候他總是有辦法溜走,當情況危急,他卻會突然出現,即使想要他離開都做不到。
費斯頓想過無數種可能,他出現的時候自己會怎麼做,怎麼把風展諾扣留,可是現在……他已經站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戰鬥,這是否能說明什麼?
收回目光,他繼續往上,風展諾繞到大樓對面,兩個人分頭行動,風展諾從狙擊鏡中觀察著這棟樓裡的景象,“你的人有幾個在頂樓,那裡還沒建完,整個樓面是空的……”
透過電話冷靜的敘述,似乎又回到最初認識的時候,除去身份不談,他們的配合總是很默契,也許是因為水平相似,觀察事物的角度也很相近,往往在費斯頓還沒開口的時候,風展諾已經將他想知道的方位告訴他。從對面樓層不能看到一切,但從玻璃商能看到大部分的空間,樓裡被幽暗的燈光籠罩,費斯頓將遇到的對手一一解決。
ST小組成員們分部在各個樓面,他們散開藏匿,用這種方式和對手周旋,出口被人堵住,他們的人力和彈藥都不能和對方相比,只能採取這種方法。汊斯隱蔽在一道牆面後,另一側的牆壁上有一整排彈孔,他急促的喘著氣,看了看槍裡最後一顆子彈,“這還怎麼拼?媽的!”擦了擦汗,忍不住低聲咒罵,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會在這裡掛掉。
遠處能聽到零星的槍聲,分散行動,他們只能自求多福,漢斯一捏槍把,正要衝出去,面前的門被人踢開。為了節約子彈,黑暗中他悄然撲上去,來人卻異常警覺,幾次交手,他被人一拳擊側。
“看清楚再動手。”費斯頓的教幣聽在耳朵裡簡直如同聖音,漢斯收回反擊的動作,驚喜大叫,“老大!!”
“安靜!”捂住他的嘴,費斯頓躲在門後,有人在接近。
一枚子彈射來,只聽噗的一聲,外面的人慢慢滑到地上,漢斯拉開門,地上的人肩部動脈中彈,流血過多就等於失去行動能力。
“怎麼樣?”風展諾在遙遠的另一邊。
“幹得好。”跨過地上的人,費斯頓的手裡還拿著電話,漢斯狐疑的看著他,“是誰?”老大在和誰說話?
費斯頓徑直往前走,從這個樓層開始搜尋,“其他人怎麼樣?有沒有人受傷?”他要漢斯彙報情況。
想起關鍵的事,漢斯忘了剛才的疑問,“還不清楚,我們的通訊中斷了,只能靠電話,前一通是喬納森說他解決了幾個人,但對方火力太強,我們認為這個組織不光是情報網,他們在擴充軍火勢力……”
邊走邊說,漢斯做掩護,費斯頓在前面開路,時常會有從窗外飛來的子彈擊中他們視線死角內的敵人,漢斯親眼看到有時候對方的人還沒接近,就忽然軟倒在地上。
他朝外面看了一眼黑潦潦的天色,就算這裡有些光,可距離這裡最近的樓房明明處於射擊難度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