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展諾和費斯頓都沒有阻攔,鮑勃代替認罪自首這個事實依舊令人震撼,蜥蜴走了幾步,不著痕跡的回過頭,看到走廊裡彼此對視的兩個人,又冷冷哼了一聲,他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有過渴望接近和了解某個人的感覺,不管這種感覺代表什麼。
能相信的只有槍和子彈而已,摸了摸腰上的冰冷金屬,蜥蜴消失在人群了。
“就算鮑勃自首,CIA和FBI都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兇手。”走道里,風展諾一握拳,視野中鮑勃從病房裡走了出來,他只是站在門口,還有五名以上的警察守著。
他遠遠看著他,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將要入獄的事實,對他笑了笑,還是老酒鬼那暗藏精明的笑,卻含著幾許惆悵和感慨。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鮑勃只出現了一下,就被人帶回了病房,基於他的罪名,他全程都會受到密切的監視,風展諾靜靜的站在原地,“他要我用他來脫罪,他認為這樣就能彌補過失。”
“為什麼不照著他的意思去做,如果這能令他好過。CIA和FBI的通緝對他們來說不是個太大的難題,只要離開美國,他們能去任何地方,鮑勃未必不知道,但他還是選擇了這條路。
“這不過是為了讓他自己好過而已!”風展諾搖頭,不想接受鮑勃的“好意”,費斯頓輕拍他的肩,“先出去再說。”
他知道他會接受的,他做出正確的選擇,向來如此。
出了醫院,風展諾也很快冷靜下來,當他們回到住所的時候,他嘆息輕笑,“我想過了,為什麼不呢,我會去一趟中情局,我會告訴他們,以後再也沒有幽靈。”
假若幽靈再不存在,只有不再威脅自身和國家的利益,CIA沒那麼多時間去管最後抓到的到底是誰,國際情報組織赫卡忒已經讓他們頭疼的了。
所以最終,他們還是接受了鮑勃的好意。
並非是為了自己,某種程度上是為了鮑勃,儘管風展諾沒有說明他接受的原因,儘管對一個像幽靈般存在人而言,逃脫追捕並不是那麼困難。
而凱達集團方面,費斯頓自從放棄股權就已經表示放棄了一切繼承權,老凱達試圖做些什麼,他寄來一本名錄,裡面記錄著風展諾在孤兒院時候的名字,伊恩·諾伊,也有許多其他孤兒的記載。
據說原件已經被燒燬,老凱達是想將所有的證據都毀掉的,但事到如今,似乎不必再隱瞞了,靠著一些人的記憶和零散的記錄,他將這些資料整合起來寄給我費斯頓。
“沒必要看這些東西。”出乎意料的,在費斯頓研究資料的時候,風展諾把他手上的東西抽走了,翻看了幾頁,沉默片刻,點燃了它們。
“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看到火中的灰燼,風展諾聽見費斯頓的話微微聳肩,“知道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我已經是我。”
“我是風展諾,我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要什麼。”赤著腳踩著地板,他向費斯頓靠過去,不在乎的笑,吻上他的脖子,“我只要你。”
“那就去找屬於我們的將來。”費斯頓摟住他,笑容裡有很多的含義。
幾天後,芝加哥機場,帶著行李,步履瀟灑的男人帶著墨鏡,風度翩翩的出現在人群裡。
他似乎在等人,卻沒有看時間,而是悠閒的翻著地圖,隨意的看著,彷彿隨時都可能登上航班徑直飛過去,在那裡要上一杯威士忌。
出色人在哪裡都是矚目的焦點,在人們紛紛猜測一會兒出現的會是怎樣一位豔光四射的美女出現的時候,另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人群裡走來,沉穩中顯出堅毅的線條,隱約有股特別的威嚴感,英俊而魄力逼人。
他手裡拿著兩杯咖啡,當他們輕吻住對方嘴唇的時候,周遭彷彿響起無數心碎的聲音。
“你的。”把加了酒精的愛爾蘭咖啡遞給風展諾,費斯頓剛才接了個電話,“喬納森離職了,他說找到了接替者,據說還很年輕,剛進入警隊,還需要時間磨練,但很有潛力,值得觀察。”
“是嗎?”隨口回答,風展諾喝了一大口咖啡,笑著問,“有沒有想過去哪裡?”
“瑞士的山頂,夏威夷的海灘,隨你。”費斯頓挑眉,在他的笑容裡他記起了那時他曾經提起的地方,“別忘了,還有威尼斯、巴塞羅那,波茨坦、維也納……”
“沒錯,還有威尼斯、巴塞羅那,波茨坦、維也納。”接過行李,費斯頓往後伸出手,最近這好像成了他的習慣。
風展諾挑眉,“怕我溜走?”他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