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圍著剛被送上來的傷者進行急救處理,不知道這到底算是什麼情況,和這個”病人家屬”相比,受傷的人反而像什麼事沒發生似的,“你不用下去看看情況?那個現場可要不少人幫忙才能整理乾淨呢。”
森然的笑意一閃而過,看著急救人員為他清洗傷口準備取出子彈,風展諾瞥了眼窗外,博物館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員不在少數,現場秩序還是很混亂,現在費斯頓應該在那裡。
“我就在這兒陪你,看他們把你手上的子彈取出來,不看到你沒事我哪裡都不會去。”冷著臉駁回他的建議,費斯頓就在急救車裡坐著,那姿態擺明了,他不會走。
聽見對話,救護人員在心裡叫苦,被這麼盯著,他們連拿起手術刀都變得小心翼翼,實在是因為費斯頓身上的壓迫感太強,也許這也是因為剛殺過人的關係,在急枚車這個不大的空間裡,有種不一樣的氣壓將他們包圍。
不再多說,他們只想儘快取出子彈,縫合後接待下一個傷患,這裡人手不足,實在耽誤不起。
事實上因為博物館裡的人很多,人在逃命的時候往往變得失去理智,因此而產生的踩踏事件也不少,雖然沒有人質被槍擊,也沒有普通遊客在劫持中受傷的事情發生,但因踩踏而發生的意外還是造成有人受傷。
媒體在外圍進行相關報道,幾輛醫用急救車就停在門口,傷勢嚴重的將會馬上被送往附近的醫院,醫療隊有些忙不過來,不過對於風展諾的槍傷,當然會優先處理。
格雷格剛才還經歷了一場驚魂逃亡,被人嚴密保護,現在已經沒人理他了,他一個人站在急枚車外,和費斯頓一樣看著子彈被取出來。
“真該感謝上帝,只差一點,你的手就廢了!差點就傷到神經!”在風展諾的手臂上開了個小、的切口,順利取出子彈,急枚人員噗的一聲把子彈扔進袋子裡。
“是啊,感謝上帝。”堅持不需要用麻醉,風展諾一直抓著費斯頓的手,這時候慢慢放鬆下來,漫不經心又淡然的重複。
應該感謝的是上帝?還是該歸功於某個人的市練有素,這樣的巧合,絕不是上帝的旨加 ..費斯頓別有深意的看了風展諾一眼,為他擦掉額頭的汗,“我想感謝的不是上帝。”
急救人員對他的話不以為然的保持沉默,這句話可能別人都沒聽懂,只有風展諾知道費斯頓的意思,抬起沒受傷的手,抓著費斯頓吻了吻他的手背。
誰說不是呢,在關鍵時刻祈求上帝沒有作用,只有經驗和一霎那的判斷力才能起到作用。
格雷格看到縫合完畢,走近他們,“尾款我會在三天內付清,這次的事謝謝你了,伊恩。”“也謝謝你,你也是個稱職的委託人。”從風展諾的語氣裡聽不出什麼異樣,但他看著格雷格的眼神卻非常微妙,費斯頓的觀察力驚人,當然不會錯過這種微妙。
“怎麼回事?”他扶著風展諾下車,風展諾的手臂上還纏著紗布,在暮色下白的晃眼,他把自已的外套披在風展諾的肩上,至於風展諾自已的外衣卻是早就被血弄的不成樣了。
“什麼怎麼回事?”格雷格茫然的看著他們。
費斯頓一下把他抓到自已面前,皺起的眉頭和陰沉的臉色都充分說明他現在的心情,“我沒耐心和你繞彎,我不在的時候發生過什麼?格雷格,你最好老實給我說出來。”“真的沒有,能有什麼?”心驚於費斯頓觀察的敏銳,格雷格抽回在費斯頓手裡的領帶,風展諾卻偏偏在這時候開口了,“你的陶�膽子不小,他想招攬我,我說他還不夠格的時候就試圖色、誘……”
抱著手臂考慮“色、誘”這個詞用的是否恰當,有人彷彿完全沒意識到這句話的含義指向哪裡,微笑著抓了抓額前的頭髮,格雷格剛想為自已解釋,眼前景物突然一變,臉上火辣辣的,原來是費斯頓的拳頭。
他從地上爬起來,費斯頓捉住了他的衣領,“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格雷格,還記得我一開始給你的警告嗎,那句話現在也適用一一這個人你招惹不起。”看了眼風展諾,費斯頓回頭對著格雷格,“所以你最好離得遠點,這是為你好。”“是你自已吃醋吧,堂兄。”格雷格生怕又被賞上一拳,往後退了幾步,“再說我只是問問,你知道我對男人是沒興趣的,我只是很羨慕有這樣的人能幫助你,如果我們集團也有這麼……”
“別再往下說。”費斯頓不留情面的打斷他的話,“那不可能,我不會讓他成為你們的工具。
“那可是你的家,費斯頓,凱達集團也是你的,就算你把所有股權都讓出來,也沒辦法改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