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走了出去。
張章被一路拉著踉蹌的走,漂浮的視線掃來掃去,甚至不敢看向前面的身影。
幸福來的太快,太多。
像是幸運之神終於發現了自己,不管他接不接受得了,一股腦的送出來。
遲疑的拽了拽手腕。
雷剛轉頭看他,耳朵和臉頰上都是紅暈,目光閃爍。
“再說一次?”張章眨了眨眼,請求道。
雷剛抿緊了嘴角。
“剛剛沒聽清,你剛剛說什麼了?”
雷剛四周看了一眼,乾脆轉過了頭繼續走。
張章拉住了他,“你的腳。”
雷剛鬆了一口氣。
“我也愛你。”
雖然的表白,雷剛失笑低頭,早就知道了,從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
張章開的車過來,先是載著雷剛去了趟醫院,右腳大拇指骨折,有一條裂口,石膏是必須打,還好不嚴重。
張章似乎也適應了過來,沒在公共場合再粘著他,只是跑上跑下的忙乎,等石膏打好已經是三個小時後。
“中午在家吃?”張章扶著雷剛一路往停車場走,喜悅的問了一句,雷剛受傷他不是不心疼,呃,只是想得更遠了一點……
雷剛一瘸一拐的點頭,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這種情緒失控確實是他成年後第一次經歷,腦袋裡一片空白,等回過味來,已經受傷了,這要是回到隊裡……可怎麼解釋?
張章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叫了兩份快餐送到了家裡。
雷剛望著他打完電話,然後低下了頭。
“失望啊?”張章笑開牙齒,“我怕吃壞你肚子。”
雷剛抬頭,笑了笑,“沒事。”
“明天,明天早上我買菜去,保證賢妻良母。”
雷剛聽這話愣了一下。
明天……他是不是就要走?他不知道。
而且他真的能和這個人永遠在一起嗎?妻子,家庭,能夠存在在他們的關係之中嗎?
腦袋裡突然閃過林峰和吉珠嘎瑪,或許……未必不能吧。
那種感情,深刻的,突破了性別和道德底線,反而更加的純粹乾淨。
或許,真的只有經歷過,才能夠明白,才能夠理解。
汽車一路開進小區,左彎右拐。
熟悉的道路,那裡是張章的家。
他們,現在就要回去那裡。
車穩穩停在門口,張章下車先扶著雷剛到了門口,感慨幸好是一樓,然後把鑰匙遞給他,轉身去停車。
雷剛有些緊張的開啟的門,慢慢的走進去,開放式的房間,乾淨而整齊。
鬆了一口氣,莫名的又有些失望,相悖的情緒揉捻在一起,換來一聲暗自唾棄,你期待看到什麼?一個頹廢潦倒的景象,以證明張章沒了你真的不行嗎?
這樣……不是很好嗎?
至少自己不在的時候,張章並沒有被徹底打倒。
只是……那些心理診斷?
眉心微蹙,說不出的古怪意味湧了出來。
“怎麼?陌生了?”張章說著話,關了門,“先坐著,我給你找衣服。”
“找什麼衣服?”雷剛扶著沙發坐下,抬頭看了過去。
“家裡穿的衣服啊,呃,雖然你脫光了我也不嫌棄,但是……”張章勾著嘴角笑,“你應該不樂意吧?”
雷剛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能看著張章徑直抽出了衣櫃。
衣服還沒找出來,就傳來了門鈴聲,張章連連叫著別動,飛快的跑到了門邊,從貓眼裡看人,看了大約五六秒才把門開啟。
外賣叫的披薩,張章在國外呆的時間長,已經適應了那些口味兒,反而是米飯吃的少。
張章把披薩盒用一隻手拿著,然後帶著手錶的手腕在上面晃了三下,才送到了雷剛面前。
雷剛看的心驚膽戰,突然想起了程兵說的話,張章和章四少,小心翼翼,留意生活上的每個小細節,所有的東西一定要歸到原位……
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雷剛一把抓住張章的手腕,瞪著他的臉。
張章疑惑的看他,然後眉眼又彎了下來,“怎麼了?”說著,彎腰在雷剛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雷剛遲疑的搖頭,緩緩的鬆開了手,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原先和張章出任務的時候,張章也會特別留意周圍的環境,雖然……回到北京的張章似乎相比較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