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到那架俯衝了下來,但是歪斜的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直直砸到了地面。
“嘭!”一聲悶響。
感謝柔軟的沙漠地帶,直升機竟然沒有爆炸,只是頭下尾上的紮了進去。
機尾搖晃著,慢慢的折斷。
“嘎吱——”
張章眨了眨眼,困惑的看了一圈,藍圖的背景下,還有飄散後若有若無的細小白色煙線。
突然的——
“啊嗷嗷嗷啊!!!”四周的男人們揮舞著武器,興奮大叫。
劫後餘生的喜悅。
緊繃的氣氛瞬間鬆懈了下來。
張章的視線卻順著即將消散的煙線追逐了過去,只見視線的終點,地平線的那頭停了數輛車,安靜的盤踞著。
隱約的可以看見站在車前的人。
傭兵頭子伊萬一手叉腰一手揮舞著帽子。
謝天謝地!
安全了。
張章長長的吐了口氣。
真是要命啊~
起身拍了拍褲子,張章慢悠悠的往阿里那邊走了過去。
不是想要故意表現的這麼淡定,而是經歷過生死一刻的亡命奔襲,身上的力量早就已經散掉。
誰他媽都別想讓老子再跑步了!
張章咬著牙咒罵。
扶起阿里,張章得瑟的笑了笑,“看來我救了你一命啊。”
阿里站起身往遠處的車隊看了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
“感謝的話等下再說。”這麼說著,張章一把抓住了扎巴盧耶娃的手腕,拉向自己,用力一擰控制住,在對方反應不急的情況下,掏出匕首,向她的胸口狠狠紮了過去。
“啊!”扎巴盧耶娃驚呼大叫,身體一擰,就從張章的鉗制下脫了身,滑溜的像條魚。
“章四少!”阿里冷喝,卻錯身躲過了扎巴盧耶娃撲過來的動作,很明顯這次行蹤洩露,間諜可能是誰他也想過,但是章四少當著他的面動他的女人,這種行為無異於挑釁。
張章笑了笑,將匕首在指尖上繞了一圈反握,慢悠悠的放進了匕鞘裡,“嗯,聽到了,不用叫這麼大聲,沒想到您的夫人身手這麼好,還是說身手也是你選老婆的標準之一?”
扎巴盧耶娃尷尬的僵在原地,可憐兮兮的看著阿里。
“噓!”張章豎起匕首立在唇上,勾起了嘴角,黝黑的眸子瑩亮,“什麼都不用做,不用解釋,已經晚了。”
扎巴盧耶娃不明白的看著他,然後又扭回頭看向阿里,“阿里!?”表情困惑而天真。
阿里抬手,面色難看的看著張章,“為什麼是她?”
“因為我不是。”張章肯定的說著,“我需要奧利普納德,殺了他沒有任何好處。”
阿里看向圍繞聚攏過來的手下,目光如禿鷲般陰狠的一個個掃過,最後淡聲開口,“搜!”
簡單的字一蹦出來,扎巴盧耶娃的臉色鉅變,瞪著阿里,身體猛的一僵,整個人就癱軟了下去。
咬碎毒藥,乾淨利落的自裁手法,就像每個執行任務的特種兵,殺手和特工。
比起被俘虜,死亡才是最好的歸宿。
張章移開了視線,突然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感覺。
阿里的手下正在對扎巴盧耶娃的屍體進行檢查,張章推開人群出去迎接自己的人,不用想,訊號發射器不是在牙齒裡就是在腳腕、腋下等位置,只要用訊號探測器近距離檢查,絕對能夠查到。
最初的時候自己的牙齒也被打過孔放了訊號發射器進去,後來因為身份越來越重要,這樣的手段也被恐怖分子所熟知,而不得不另行研發了一種可以自主開關式的通訊器,現在正在他手腕上帶著。
至於伊萬他們為什麼會這麼準確的找到這裡很正常,離開阿里的基地和遇襲的中間,他的訊號發射器一直在運作。
伊萬他們已經將車隊開了過來,四臺方方正正的悍馬整齊的停了一排,魚貫下來十多名全副武裝的傭兵。
當那個男人跟著伊萬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張章愣住了。
迷彩的裝束,帥氣卻沒有面部表情的面孔,黝黑的眼,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雷剛!?
“你怎麼回來了?”張章不自覺的揚起了笑,與章四少向來不同的爽朗笑容,迎了上去。
“昨天凌晨一點,截獲伊朗官方情報,阿曼灣外海停有一艘大型油輪,請示進入伊朗進行人質營救行動,我們就決定往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