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無法堅持不理他。
孝太郎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但在上杉身邊的他就是會忍不住耍小性兒,就當作是報復也好!上杉也百般容忍,他只曾試過一次因小事而大發雷霆。
那天孝太郎在書房找到一個非常精緻的有蓋瓷瓶,那大概是清水燒之類的名貴品吧。孝太郎忍不住想拿起來看,沒料到在門口經過的上杉竟大叫:「別碰!」
孝太郎無視上杉的阻止,想把瓶子開啟,上杉一陣風似地衝了進來,一手把瓶子搶了過去。孝太郎還想說甚麼,卻發現上杉和平日不太一樣。
「我叫你別碰你聾了啊?」
上杉態度甚差,孝太郎氣不過便頂回去:「有甚麼大不了,不過一個破瓶,你給我我也不要!」
孝太郎揮手推開上杉,卻不小心拍中上杉的手,那瓶子跌到地下,嗆啷一聲,跌成粉碎,連帶裡面載的一些白色粉末也灑了一地。
「你…」
上杉怒火中燒,望著他那舉起的右手,孝太郎以為他要捱揍了。他和上杉相識以來,上杉一直嬉皮笑臉,沒半點正經,說下流話,不負責任,但卻從未見他如此憤怒。
結果上杉並沒有打他,只冷冷道:「出去!」
孝太郎像鬥敗公雞般離開書房。
29
之後上杉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都沒有和孝太郎說過一句話,孝太郎覺得好難受,不過打破了一個瓷瓶,有必要這麼兇嗎?孝太郎越想越委屈,差點哭了出來,兩人冷戰了三天,直到孝太郎上班那晚,上杉才回復原狀。
報社二十四小時運作,但通常最多人是晚上七、八點時,這天是孝太郎第一天上班,他早在五點換好衣服,等上杉帶他去見總編。
上杉大清早已出門,孝太郎又不好叫住他,他望穿秋水,正擔心上杉會不會忘了,第一天上班會不會誤了時間,這才聽到開門聲。
「喂,你怎麼這麼…」
原本大吼的孝太郎呆住了,他眼前站著的,是一個超級帥哥,除了小松崎警視外,要數這個男人最英俊了。
那人不但臉好看,連身型都很美,那身質料上乘的休閒服也遮掩不了那股陽剛的氣息,他和小松崎都屬兩種不同的型。
「喂,人家為了你特地去理髮,還把留了兩年多的鬍子刮掉,你怎麼用那張痴呆臉來歡迎我?」
「你是上杉?」
「我是上杉『前輩』!真是沒大沒小。」
上杉平日不修篇幅,頭髮亂亂的,那把鬍子幾乎遮住半張臉,現在不過稍加修飾,便與平日大為不同,孝太郎不禁張大嘴巴說不出話。
「怎樣,認不出我吧?是不是很好看?」
上杉說畢便像模特兒走臺步似地,在孝太郎面前轉來轉去,樣子得不得了。
孝太郎看儍了眼,這個上杉是平日的上杉嗎?
「看我那麼英俊,愛上我了啦?」上杉嬉皮笑臉地說:「還是想到自己被那麼雄偉的手臂抱過,覺得太興奮呢?」
「呸,你少說大話!」
孝太郎見上杉又回到以前那樣,不覺如釋重負,但還是裝作生氣地大叫。
「嘖,我的太郎啊,你明知我愛死了你,今天又是你我的好日子,你怎麼這麼冷淡?」
「那你去死吧!今天正是去死的好日子!」
孝太郎在上杉家住了一段日子,深明輸人也不能輸陣的道理,無論如何也不能任他討便宜,否則他只會得寸進尺。
「哎吔…哎吔…我好傷心…好心痛啊…痛死我了…」上杉雙手抱胸,大叫大喊,然後倒向孝太郎。
「滾開!你好重!」
上杉龐大的身軀像泰山壓頂般壓過來,孝太郎想推開他,但上杉太重了,結果兩人一起跌坐到沙發上,孝太郎抗議。
「那你快說我好英俊!」
「你怕不怕醜啊?」
「不太怕!」上杉涎著臉說:「你不說我不起來。」
雖然嘴中說不要當記者,但細心想想,孝太郎也明白自己不太適合當警察,而退職後可走的路也不多,早就接受現實,今天第一天上班,他怕會遲到,只好小聲說:「…英俊…」
「嗄?你想嫁給我?我考慮一下吧!」
「我沒這樣說!」
「那你說甚麼了?」
孝太郎哭笑不得,只好大叫:「你…你…好?英?俊!行了沒有?」
「好吧,我勉為其難娶你!」
上杉說完便起身,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