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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從踏入暑假以來,他已不知被家人朋友「遺棄」了多少次,由於工作關係,大家即使去玩也不會將他算在內。

孝太郎在新宿西署工作,打從正式成為警察的第一天起,便夢想著要偵破一件震驚全國的大案,他的座右銘是『我才不要只捉些高買的乳臭未乾高中生!』但其實他本人也只是個不折不扣的高中畢業生。

自進入新宿西署以來,他確實從未捉過高買學生,因為他一直被分派做些文書工作,又或是幫忙跑腿,極其量也只是處理些流浪狗弄翻垃圾箱之類的投訴,對胸懷大志,以成為警視廳總監為目標的孝太郎而言,無異是一大打擊。

入職半年,他終於被調到夢寐以求的刑事課,滿以為可以脫離坐辦公室打報告的生涯,尤記得之前一晚他情緒高昂,在家庭聚餐時大言不慚,自命刑事課的希望,還說那是他刑警生涯中值得紀念的一天。

豈料此後他雖然不必做檔案工作,但卻被派去取締違例泊車,並做些例行巡邏,因為他被派到刑事二課,而非一課。即使再有志氣,但那刻孝太郎也真的感到沮喪無力極了。

由於本家住得遠,每天通勤要花上兩小時,故孝太郎幾經辛苦才說服了父母,讓他借住舅父的家。

他的舅父是海員,且又獨身,在新宿市中心有間公寓。由於經常身在海外,故當孝太郎厚著麵皮要求借住時,他也爽快答應了,反正有人打掃看屋,總比一年到頭空著好。

雖然住近了,但乘車上班也要十分鐘,由於穿著制服乘公車太異相了,故孝太郎習慣回到警署再換衫。他由巴士下車,穿過三越百貨公司、Tokyo Hands家品店和第一生命大樓,再拐過四町目的勸業銀行,住前走十分鐘,便是他服務了近一年的新宿西署。

他妹妹裡緒原本答應讓他參與晚間的同學聚會,順道介紹幾個女生給他認識,但她們最後竟改變計劃,說要去海灘游泳。

孝太郎結識美眉的大好機會泡湯,但裡緒還落井下石,說他今天水星進入金牛宮,是個極不吉利的兆頭,恐怕是禍事的開端,還勸他要特別小心。

孝太郎氣得半死,又兼要在三十四度高溫下上班,心情真的爛透了。而且他雖然從來不信甚麼星座,但今天真的黴得發黑,先是在登上巴士前才發現忘了帶錢包,迫不得已只好折返,這一來一回,花了他十多分鐘時間。後來上了車,車子又不幸中途故障,結果他足足遲了四十分鐘,才到達目的地。

一想到藤崎警部像修羅惡鬼的臉,孝太郎的身體忍不住縮了一下,在絕望下只好抄捷徑,經由新宿舊區的邊陲回去西署。

平時他絕不會走這條路,因為舊區是個住宅區,裡面盡是些小巷弄,他是個沒方向感的人,故非不得以,絕對不會進去。突然,一個黑影嗖地衝出,兩人撞在一起,孝太郎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

孝太郎痛得皺起眉來,正想開罵的他想起自己是警察,隨便罵人似乎「有失身份」,這才立即收起脾氣。他定神一看,發現撞到他的人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年,那人打扮入時,長得相當漂亮。

少年神情怪異,他雖和孝太郎倒在一起,但卻像裝上彈簧一樣,立即跳了起身,連一聲道歉也沒有便跑掉了。

孝太郎轉身一看,發現那男孩赤著一雙腳,不禁皺眉,大罵道:「可惡,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教養,撞到人竟不道歉,趕著去死嗎?」

「搜查課的希望」已忘了自己的身份,在街上大罵起來。男孩好像由旁邊的房子跑出來,孝太郎便走過去看看,發現地上有一隻鞋子。

孝太郎摸了摸擦傷了的手肘,再抬頭看看那幢房子。那是一幢老舊的建築物,卻保養得相當好,如果是新的話,一定價值不菲。

孝太郎還在生氣,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卻無意中發現地上有個錢包,映入眼廉的是一張小小的大頭貼,相中人正是剛才那無禮的臭小子,他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男孩。

那大頭貼的背景很特別,是騎著掃帚的哈里波特,裡緒是狂熱的大頭貼收集者,她有一本珍藏的相簿,藏品花樣之多,令人咋舌,但這樣特別的大頭貼,連裡緒都沒拍過。

「嘿嘿。。。兔崽子,今回本大爺一定要你的好看!」

他撿起錢包,正想像著那男孩到警署向他認錯時的情景,想著想著,竟自笑了起來。

原本不太愉快的心情一掃而空,孝太郎又再精神奕奕地上班去了,只是他造夢也沒料到這竟是連串恐怖殺人事件的序幕。

鏡中的惡魔 3

「菜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