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即便是這麼多年沒考試了,當年題海時期時的基礎還是在的。
然後直接讓人送到了檢察院。
於是付志接到門衛傳達室的電話通知讓他取快遞的時候,完全沒想過會是那麼龐大的一箱東西。
還沉的要死。
等搬到辦公室,開啟了才知道全是司考的複習資料。
王姐有點詫異的看著那一堆的書:“付志,你終於想開了?”
雖然之前付志也是年年都會準備司考,但是這麼大陣仗的,還是第一次。
付志對著那些書簡直是哭笑不得,他很想解釋這堆玩意全是辛健自作主張搞來的,但是想起兩個人的關係,最終還是聰明的選擇了緘默。
於是,到了中午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一個檢察院都知道他今年準備放手一搏,不成功便成仁了。
李磊湊到他辦公室吃午飯的時候看見那堆書五官差點被嚇扭曲:“不是吧你,來真的?我一上午聽到別人說的時候還以為是誰放假訊息陷害你。”
依照付志的性格就算真要考,也不會搞的這麼天下皆知的。
旁邊正臉色僵硬的啃饅頭的男人被戳到痛處立刻橫掃了一記冷光,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現在手上的是辛健而不是饅頭:“本來就是被陷害的。”
辛健絕對是故意的……
上午他連著被老處長,檢察長三四個領導召喚,話雖然說的不一樣但是內容幾乎相差無幾。
無非就是他也算是過了而立之年了,正式男人事業的顛峰時期,這時候振作努力是最明智的選擇,然後一堆激勵鼓勵的話自然不用說,處長乾脆給了他特赦令。
“最近這幾個月我就不輕易給你安排案子了,你專心考試!”
所謂騎虎難下,說的就是他這種情況。
大概是猜到了付志可能會有的反應,辛健很聰明的一天沒打一個電話,直到晚上快下班了才打到王姐的辦公室,語氣裡一派粉飾天下的無辜:“怎麼樣,今天要我接麼?”
付志在那邊牙都快咬碎了:“……你就算不接人,好歹也得把書給接回去吧?”
這兩箱多的書他一個人抱上辦公室,總不能再抱著回家。
辛健忍不住笑了笑:“行嘞!馬上到!”
放下電話的付志回頭看著那堆書,眼底的神色一變再變,最後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這輩子,是不是就非要栽在辛健這傢伙手上了……
晚上吃完飯,難得辛健沒繼續追那些無聊的間諜反間諜的電視劇,拉著付志假惺惺的湊到書房:“今天有點想看書。”
付志忍到最後終於有點忍不下去了:“我說你有話還是直說吧,這樣你沒病我都快得病了。”
本來就不適合走這股風格,硬撐著大家都難受。
結果付志剛說完,辛健立刻大方的把書往桌子上一搬:“做題。”
我操!
心裡暗暗問候了一圈所知道的辛健家親戚,付志一臉不爽的坐下,看著那堆什麼題海題庫擬真卷的就頭疼。
怎麼這麼像時光倒流回高中黨的日子。
三十幾歲的人了,還得趴在這裡做題,最可笑的是還得有人盯著。
他轉頭看了辛健一眼:“你不覺得我三十歲的腦子已經不適合背書了麼?”
這種事實在做的沒有意義。
辛健在旁邊撐著下巴看著他,對於這句話只是揚了揚眉:“沒事兒,有我在,好歹能補回來五年。”
他隨手翻過一本資料書,拿起筆就開始圈重點。
畫了兩頁抬頭髮覺付志還在看著自己,不禁眉頭皺了一下:“趕緊做啊,看我幹嗎!”
下一刻,付志差點把書直接砸在他臉上。
然後這一看,就一直到了半夜。
付志不止一次覺得辛健要是去做老師一定是讓學生罵的頭髮都要掉光了的那種教務主任,從頭到尾除了唸叨看書做題幾乎就沒有換過臺詞。
實話說付志對於司考的態度已經麻木了。
這麼多年,他從最初的排斥敷衍到後來的例行公事,參加考試與其說是為了自己的將來,不如說就是給人一個交代。
他知道處長他們到現在還是沒死心。
到底是最初自己要進來檢察院的,老處長親眼看著他每天一臉沒睡醒的混沌樣,也沒說過一句質疑他能力的話。
付志這些不是不清楚。
是實在提不起興致去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