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個來申訴?”
“本來遠遠不夠,但是現在原本作為主要證據的贓款另有出處,那很顯然之前的所有指控也全部缺乏決定性,特別是,程一明從頭到尾都沒有認罪過。”
在之前的口供裡,他也拒不承認自己是販毒團伙中的成員。
雖然對於其他的幾個人販毒的過程全部都做了指認,但是對於自己的犯罪事實,程一明一直是不承認的。
當時能夠起訴他,主要原因還是其他幾名犯罪人的口供以及他的那筆贓款。
賈沛翻閱了一下手上的卷宗:“在同犯的口供裡,提到過程一明曾經拿走了一包50克的嗎啡並且在第二天又拿走了50克,而這些在偵查機關的蒐證過程中都沒有找到,兩天的時間,如果程一明沒有參與販毒,這批毒品的下落為何不明?”
“程一明有毒癮,他自己平時就會買貨,主要是用來吸食而不是販賣,後來害怕偵查機關蒐證所以銷燬了剩下的毒品。”
“買100克自己回家吸?”
辛建冷笑了一下:“他真下本錢。”
想脫罪也找個靠譜點的理由,趙欣欣也真敢說。
不過,顯然趙欣欣並沒有覺得這種說法有問題,她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程一明那段時間跟人一起合作,收入環境還是不錯的。”
她所謂的合作,指的就是程一明夥同其他人一起利用職務之便進行的一些違規操作,那筆錢也是被算在了這裡。但是這個說法在辛健這裡沒什麼商議的價值,他只是笑了笑就不再開口了。
賈沛看著趙欣欣,或許女人之間的這種感覺是最敏銳的,她皺了下眉:“程一明是怎麼找到你的?”
這樣的律師,費用不會低。
程一明的父親明顯是拿不出能夠聘請趙欣欣這樣的律師費用的。
她問的比較婉轉,對方回答的倒是直接:“有時候,打官司不是非要收錢的,如果可以達到一個大家都想要的目的,那麼多少錢就不重要了。”
趙欣欣笑起來顯得很自信,她幾乎是有問必答的配合著辛健和賈沛,在看見賈沛對她的答案皺眉不語後優雅的站了起來:“律師這份職業的樂趣,就在於很多時候可以自由的做出取捨和選擇。”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你們做檢察官的卻不可以。
語氣難免有些調侃,話裡話外的弦外之意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幸虧辛健和賈沛都不是會被人用兩三句話撩撥起情緒的人,他們看著趙欣欣意思的徵求了一下意見,在確認沒什麼要問她的問題之後就很乾脆的走人了,賈沛在她走了之後看了辛健一眼:“真是好厲害的嘴。”
“這些理由等到法庭上就掰不下去了。”
辛健無所謂的笑了笑,把椅子什麼的放回去順手整理裡桌上的檔案:“她那套邏輯乍一看沒什麼問題,其實全是漏洞,只是沒遇到一個跟她較真的檢控。”
“你似乎意有所指……”
“呵呵!”
只是笑卻沒有回答,辛健把東西收拾好看看時間差不多也準備撤了,賈沛在他快要開門之前叫住他:“辛健,有時間一起吃頓飯吧,難得有空。”
賈沛很少對人這麼主動。
現在這種情況換任何一個男人大概都是答應的可能性高一些,賈沛看著辛健轉過頭對她笑笑,口上說著抱歉卻沒什麼實質的歉意:“對不起,我有約了。”
說完這句,他完全沒停留的開門離開。
剩下賈沛斂下視線有點遺憾的揚了下眉:“真可惜。”
好男人似乎都有目標了。
不知道,辛健喜歡上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NO。8
關於兩個人的喜好型別問題,其實付志跟辛健探討過。
他的還算是比較明確,對方的卻很含糊。
“看著順眼,處著舒服吧,不找事,不怎麼麻煩的。”辛健考慮了一會兒才給出這麼個答案,搞的付志翻了個白眼:“你這不是等於沒說麼?”
順眼這個詞就跟隨便一樣是個很容易讓人抓狂的標準。
辛健笑了笑:“我媽也這麼說。”
“那上次我看到的那個,就是你媽挑選出來的?”付志說的是他有過兩面之緣的那個相親物件,第二次在檢察院看到的時候似乎已經跟辛健關係很親密了,不過後來發生了很多事,似乎也沒了後文。
辛健想了一會兒才想到付志說的是誰,表情有點微妙的看了對方一眼:“見了幾次之後就沒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