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他推了。
至於他搬去辛健那裡住的事情,當然也不了了之。
他失約的第二天,辛健一大早就跑到了他辦公室,推門直入主題:“昨天你到底怎麼回事兒?打電話不接就算了,後面那個資訊是什麼意思?”
當時付志只是挺淡定的咬著嘴裡的饅頭:“就是我不去了。”
“你不去了?為什麼?”
“不為什麼。”
這是付志最喜歡的一句回答。
大部分時候,遇到辛健的逼問,他都是這四個字。雖然會把辛健搞的很抓狂,但是也不失為一個答案。
畢竟,很多時候,其實是沒有答案的。
他看著辛健:“昨天晚上是我放了你鴿子,全當我欠你一次,以後再還吧,但是你家我肯定不去了。”
那時候的付志表情很淡然,辛健甚至讀不出什麼多餘的情緒,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了一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生氣或者我什麼地方做錯了?”
付志搖頭:“沒有。”
然後,辛健就轉身離開了。
從那之後,也沒有再追問過為什麼之前答應的他會出爾反爾,兩個人中午吃飯還是會習慣性的坐在一起,卻總是一個說兩三句工作上的牢騷,另外一個安靜的聽。
付志至今都無法分辨那天晚上看見辛健跟那個女人走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
難過肯定是有,刺激也確實不小。
但是更多的,是一種恍惚之間被人捅醒了的那種殘念,遺憾和憤怒。
辛健是直的,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知道歸知道,彼此走的太近,有時候很容易會模糊掉這層關係,畢竟男人之間的相處不象異性之間或者那些小女生,彼此勾肩搭背,開開無聊的黃色笑話,簡直就跟女的湊在一起聊化妝品和瘦身一樣的平常。
或許其他人會很平常的看待這一切,但是對付志來說,有時候,太難界定這個邊界點了……
有時候其他人開玩笑的描述他跟辛健的關係,他也會心虛的有點尷尬。
辛健就從來不會。
這大概就是他們兩個最大的區別。
一個友好的很坦然,另外一個卻總有點不夠自然。
那天,看著辛健相親,他突然再次清楚的意識到了對方在選擇伴侶時候的標準,不是說貼心不貼心,好不好相處,同行不同行,而是最基本的,那該是個女人。
這點,很刺激付志。然而更多的,是一份無可奈何。
付志刻意的拉開跟辛健的距離,也是不想讓這份曾經在他心目中清晰無比的界限再模糊掉,畢竟,那無論對於他還是對於辛健而言,都不太公平。
不過,這只是他單方面的決定,顯然辛健並不能夠了解。
所以,最近幾天在院裡,辛健越發的愛找他麻煩,就連開會的時候,都要若有似無的語帶暗指。
付志覺得這種做法有點幼稚。
不過想想,這也確實符合辛健的性格……
路途在他神遊這些有的沒的的雜事的時候,無形中縮短了一些,他折騰到這麼晚其實是為了一個案子加班,等注意到時間的時候,已經是胃疼到讓他歇斯底里的狀態了,鑑於之前曾經出過一次狀況,他這次果斷的在再次噴血之前決定下樓隨便買點東西墊一墊。
這個時間大部分餐館都已經關門,但是超市應該還沒有。
7…11什麼的,總是在這時候體現出昂貴超市店的優勢。
——就是有點遠。
加快了一點腳步,付志想要趕緊擺脫空氣中的那份溼冷感,街道兩邊的路燈光線很昏黃,罩在地上顯得有點寂寞的味道。
街上除了他,已經沒有什麼其他人了。
就連遛狗的都沒有。
安靜的帶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壓抑。
也所以,稍微一點聲音,就會顯得很明顯。
付志聽到有汽車的聲音,下意識的一回頭,因為那聲音很急,在這樣空無一人的路上,實在不需要開到這個程度。
他走在人行道上,俗稱馬路牙上。
從聽到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到感覺到危險的逼近,一共也沒有用多久,好在他回頭的早,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時候,至少他還有時間去做出反應。
身體躲避危機的本能,意識到那車是衝著自己開過來的,他第一個動作是往樹後躲,儘量縮小自己做為目標的範圍。
然後身後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