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了,也只有彩綺,才治得了他。
“誰?!”門裡傳來雷炎沒好氣的聲音。
“是我。”慕秋唇邊依然掛著笑,急著見到他。
門開了一條縫,雷炎粗魯地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拽了進去,又飛快地閂上了
門。
關門的時候,他的手臂緊挨著慕秋的身體,慕秋有一種被他抱著的錯覺,
他的心又開始跳了,小小地抱怨著:“什麼事這麼怕人,你又躲起來抽菸了?”
“沒有。”雷炎的樣子不同尋常,陰沉著臉,頭髮也亂糟糟的,不時側耳
聽著外面的動靜。
“我有事要告訴你。”慕秋臉微紅,小聲地說。
“別說話!”雷炎嚴厲地喝止了他,繼續聽著外面的動靜。
笑容從慕秋臉上消失了,他不安地問:“出了什麼事?”
雷炎煩躁地抓抓頭髮:“幸好是你,幫我一個忙,小慕。”
他抓著慕秋的手臂走到簾子後面,慕秋差點叫出聲來:地上散亂地丟著染
血的襯衫之類的布片,床上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大腿上包裹著還在往外滲血的
布條的高個男子,看見他,撩開長長的頭髮,線條剛硬的臉上掠過一絲微笑:
“我們又見面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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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 第七章慕秋的腦子亂得無法思考,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說不出話
來。
“阿雷。”床上的男人笑著對雷炎說,“看來我嚇著他了呢,他不是醫生
嗎?怎麼也怕見血的。”
雷炎煩躁地抓抓頭髮:“鐵哥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這樣下去你就是止了血,
這條腿也保不住了!”
“怕什麼!”被叫做鐵哥的男人咧嘴笑著:“混黑道的,哪個不是這下場,
你真以為誰都可以賺夠了洗手上岸的啊?XXX ,我現在死也夠神氣了。”
“別扯了!”雷炎一把拉過木頭似的慕秋,口氣嚴肅地說:“幫我一個忙,
小慕。”
“啊?……”慕秋遲鈍地看向他。
“鐵哥你見過的,他是我最好的哥們,”雷炎認真地說,“這次受傷也是
為了我,他現在大腿上被砍了,血怎麼也止不住,你給看看。”
慕秋第一個反應就是報警!他的嘴唇輕微地哆嗦著,手自動地上去解開了
纏在阿雷腿上的布條,立刻被巨大丑陋的傷口驚呆了,鮮血還在緩慢地淌著,肯
定傷到了某些血管。
“要做手術……”他聽見了自己乾澀的聲音,“光是縫合不行……”
“這裡可以嗎?”雷炎急燥地問。
慕秋默默地點點頭:“我去拿器械……”
他剛轉身要走,雷炎忽然攔住了他,漆黑的眼眸直看進他的眼裡去,一字
一句地說:“小慕……有的話我不必講了……鐵哥是我可以用命去交的朋友,你
知道什麼意思了吧?”
慕秋靜靜地看著他,點點頭。
“好,”雷炎舒了一口氣,“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你,但是別人就不同,小
心點,別讓人看到。”
慕秋把房門在身後關上,象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走過走廊,上午這時候是最
忙的,上手術的上手術,換藥的換藥,處理醫囑的處理醫囑,幾乎沒有人注意到
他。
他走進換藥間,很平靜地收拾了一些東西,正要出門的時候,赫然發現彩
綺正站在門口,笑咪咪地望著他。
“護士長,有事嗎?”他自然地問。
“我來收拾換藥的彎盤準備消毒。”彩綺放下雙手走到他身邊,看了看包
上的名稱:“有要縫合的病人嗎?”
“不是……我只是要拆一個包換藥用。”慕秋鎮定地說。
“需要什麼嗎?我可是護士長,要是什麼東西缺的話,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彩綺的聲音很平和,雙眼中卻一閃而過銳利的光芒。
“護士長,”慕秋奇怪自己居然可以毫不動搖地和她談著話,“這是我的